算了,等你來學校我再幫你換藥。”
周宴禮嘴角壓著笑,又開始裝病,說這肩怎麼也挺疼的,該不會是昨天捱打留下的內傷吧。
江會會立馬一臉緊張,伸手去扒他的衣服,要給他檢查一下。
室內有暖氣,為了方便塗藥剛才把外套給脫了。
裡面只有一件衛衣。
江會會這一扯,直接將領口扯歪了不少。
露出脖子和大片肩頸。
他學習不行,但運動在行,平時不是在球場就是在健身房,隔三岔五還打個架。身上的肌肉勁韌結實。
周宴禮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下,也愣在那裡。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低沉男聲將這份寂靜給打破。
是周晉為。
平江中學紀律嚴明,必須穿校服。哪怕是冬天。
可是周晉為似乎擁有特權,江會會很少看到他穿校服。
嚴格來說,他們在學校也很少碰到。
兩所教學樓之間的距離,就和他們之間的階級一樣遙遠。
周晉為走過來,眼神很淡。
視線落在攥著周宴禮領口的那隻手,以及領口下的三角肌。
江會會鬆了手,擔心他誤會,結結巴巴的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剛才的畫面確實太糟糕,有點像良家少男被調戲。
周晉為不說話,目光還沒有收回。
他有一雙極具威懾力的眼睛,其實那雙眼睛很好看,是比較典型的桃花眼,若是他溫柔一點,再溫柔一點。
那雙眼的多情足夠讓所有人都溺斃其中。
可他總是一副清冷淡漠的神情,這導致那些戀慕者對他又愛又懼。
江會會不是這其中之一,她對他只有畏懼。
“那個”她聲音囁喏,手指不安地攥著衣角。
相比她,周宴禮則淡定很多,他將自己歪掉的領口整理好,從她懷中接過外套穿上。
又問周晉為:“你怎麼在這兒?”
這個點出現在藥店。
感冒了?
護士拿著藥膏過來,一共兩支,遞給他:“這支是祛淤活血的,這支是消腫的。”
周晉為眉梢微挑:“不用了,謝謝。”
他轉身朝外走。
江會會跟過去:“那個”
她一直想說什麼,可又不敢說。
周晉為停下,等她把話說完。
她抿了抿唇:“你誤會了,他說肩膀疼,所以所以我有點擔心,想檢查一下。”
她終於將這句話完整說出。
周晉為眼眸微眯,不記得自己揍過他臉之外的其他地方。
於是他看向周宴禮。
後者按著肩膀活動了下脖子:“我也沒說是你揍的,可能是我昨晚上睡覺落枕了。”
護士在給江會會他們剛才的藥掃碼,又詢問了一遍周晉為:“這藥膏還要嗎?”
他一向喜怒不顯,眼裡的情緒也淡。
所以沒人能透過這些細微的變化來判斷他的心情好壞。
即使是和他有著血緣關係的兒子。
估計是江會會的解釋起了效果,周晉為的眼神沒剛才那麼冷了,他走過去,取出錢夾:“一起結吧。”
掃碼完畢,他從錢夾裡抽出一張紙幣遞給對方。
找零十二,護士拿起旁邊一盒軟糖,詢問要不要帶一盒,剛好十二。
糖是草莓味的,沒有別的作用,就是緩解低血糖。
周晉為點頭。
護士便將拿盒糖一起放進了袋子裡。
從藥店出去,江會會問他多少錢,她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