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了聲謝,伸手接過。
江會會還是有些坐立難安:“事情都解決了嗎,我看數學老師剛才挺生氣的。該不會把你開除吧?萬一對方家長過來討要說法,那該怎麼辦?”
一部分血漬凝固了,怎麼擦也擦不掉,只能用水去洗。
“這事兒你就不用擔心了,有周晉為在,不會有事的。”
江會會點了點頭,欲言又止:“那周晉為,他”
“你更不用擔心他了,他的能耐比你想象的大太多了。”
江會會臉一紅,想要反駁,她沒有擔心他
可不等她開口,周宴禮
因為實在忍不了了手上的血漬,站起身說:“我先去洗洗。”
手上的血也不全是那個人的,也有他的。
揍得太用力,磕出了點小傷口。周宴禮怕江會會看到了擔心,就自己去樓下買了兩個創可貼打算貼上。
沒想到正好碰到周晉為,他估計是剛從校長辦公室出來。
周宴禮把創口貼撕開,貼在手背的傷口處,抬眸問他:“解決了?”
“嗯。”周晉為見他貼上創口貼之後,還將袖口往下扯了扯,直到遮住半個手掌,完全看不見後他才鬆了口氣。
“手怎麼了。”周晉為問他。
“沒什麼事。”這個點有點冷,周宴禮把外套拉鍊拉到頂,瘦削的下巴被遮了一半。
他的五官是偏凌厲的,像是一把開了刃的刀。這也是為什麼他明明長得和周晉為神似,卻看著比他要兇的主要原因。
“估計是揍那人的時候磕到的。”他沒所謂地甩了甩胳膊,打人其實也挺耗費體力,這胳膊都酸了。
周晉為剛才的關心仿若隨口一問,點到為止。
停頓片刻後,他又雨露均霑問了江會會。
提到江會會,周宴禮嘆了口氣:“剛把人哄好。大意了,這次沒忍住。”
周晉為微微皺眉:“多用腦子思考,而不是拳頭。”
多麼熟悉的一番話,未來二十年後,他爸就這麼告誡過他。
但告誡完之後,往往還有別的懲罰。
源於血脈的壓制,以及骨子裡對他爸的敬畏。周宴禮這次沒和他互嗆,反倒懶散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周宴禮回到教室時,江會會的情緒已經恢復如初。
她一臉認真:“你以後不要再打架了。”
周宴禮吊兒郎當地點頭:“行,不打。”
江會會皺眉:“你認真一點。”
周宴禮學著她的樣子,擺出一張認真臉:“知道了。”
江會會在心裡嘟囔,照貓畫虎也不會,笨死了。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她也算是摸清楚了一些他的性格。
莽撞衝動,易燃易爆。而且一旦情緒上頭,就很難被拉回來。也不知道這人的前十幾年到底是怎麼過過來的。
江會會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她說:“以後你如果打架了,我咳嗽一下,你就停手,好嗎?”
周宴禮眉頭皺了皺,不情不願:“你當馴狗呢?”
江會會低頭抿唇,又不說話了。
周宴禮最受不了她這一副隱忍委屈的受氣包模樣。
只能無奈妥協:“行行行,馴就馴吧。”
江會會一秒變臉,喜笑顏開,伸出小拇指要和他拉鉤。
周宴禮緩了幾秒,自己說服自己去完成這個幼稚到有些低能的舉動。
他專門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
最後還得來個大拇指蓋章。說是隻有這樣誓言才會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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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的最終處理結果出來了,對方同意不繼續追究,這件事也就沒有捅到警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