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蹭破一點兒小皮而已,真的沒什麼!”我很輕鬆的答道,其實相比於我內心所受的創傷來說,這的確是微不足道的。
“那……那快擦擦頭上的血跡吧。”女孩掏出手帕,遞給我。
我接過那塊散發著水果香味的白色手帕,象徵性地在臉上抹了抹,然後還給她。
“還沒擦乾淨呢!我來吧!”女孩子主動說。
我沒有拒絕,直接把頭移到她的面前。她拿著手帕,開始輕柔地在我頭上擦拭起來。偶爾還對著傷口吹吹風,問我,疼嗎?
此刻,這個女孩的面孔離我是那樣的近,她鼻孔裡撥出的溫暖氣息打我的脖子裡,我感到許多小蟲子在我身上不停的蠕動著。
我的手緊張的有些發抖,我想伸出手去攬過她的肩頭,然後去撫摩一下她的頭髮,我甚至還可以感觸到她嘴唇邊發鹹的味道。但當那些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的時候,我就聽那個女孩說:“師兄,已經搞定了!”
“謝謝!”
“你太見外了吧,你可是我師兄呢?”女孩很自然大方的說。
“你怎麼總是叫我師兄呢?你是不是經常看香港的古裝片或者警匪片?”我問。
“也不是,那只是表示對你尊敬嘛!”她笑著對我說。
“那我為什麼感覺這樣彆扭呢?似乎我們之間多了一層年齡方面的障礙。”
“那麼我該如何稱呼你呢?”她問道。
“我叫馬可,你可以直接呼我的名字。如果你想和我更近一步,加深感情的話,你可以叫我老馬、小馬、可憐的馬可、親愛的馬可、寂寞難耐的馬可……但絕對不可以叫我河馬或者馬大哈。”“你很寂寞嗎?”女孩盯著我,好奇的問。
“算是吧!”我心不在焉的說。
“你有女朋友嗎?”女孩又問了一個敏感的問題。
“有吧!”
“那你還感覺寂寞?”女孩反問道。
“可她現在不要我了,她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她漂亮嗎?”
“漂亮!”
“和我比呢?”女孩子總喜歡向美女的權威挑戰,尤其是新手。這就像一些練功夫的人,開始的時候總熱衷和高手們比劃比劃,一旦練成真本事以後,往往就不喜歡炫耀了。
“不好說,反正你們都很漂亮!”我隨口搪塞了一句。
“哦,那愛情是寂寞時尋找的一個缺口嗎?”
“或許是吧!許多寂寞的戀人,他們之間的愛情是不能長久的,無論當年他們有多少的山盟海誓,滄海桑田,到最後的結果還是無異於頑童時代過家家的無知戲言!”我戲虐道。說完我就後悔了,我怎麼能在一個學妹面前灌輸這些消極的論調呢?我怎麼能在一個剛認識的一個女孩面前暴露自己軟弱的一面呢?難道我的腦袋瓜子被撞壞了不成?我的頭真的又開始疼痛了。
“外面的雨點漸漸小了,我們該離開這裡了!”我看著零星的小雨,對這個女孩說。
“嗯,那我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去找你嗎?”女孩問。
“隨時歡迎,我有求必應!”
“那我先走了,再見!”女孩捲起褲管,裸露著雪白的腳趾,走出舊報亭。
“再見!”我看著她,在一片波光粼粼中,漸行漸遠。我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於是我在她的背後大聲叫喊:“喂!你叫什麼名字?”
“下次再告訴你吧!”女孩放慢了腳步。
“不行,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又喊了一句。女孩轉身,旋即回應了一聲:“你記住了,我叫劉思哲!”
“思哲,思哲!”我默唸了兩遍,心裡總想把他和那個姓範的服裝設計師聯絡起來。
我摸了摸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