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這塊土地上的父母從孩子出世伊始就在為他們謀劃一切。
華夏強調孝文化,有些人覺得不可理喻:憑什麼要對父母這般孝順?我有我自己的世界和生活,大家各不相干。
可父母從孩子出世開始,就無怨無尤的在為他們謀劃著名一切,從學習到生活,從孩提時代到成年,從婚姻到孫兒的撫養……
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人是相對的,一代代父母為了子女傾力付出。從剛開始的不理解,到做了父母后的恍然大悟,由此引出了一句話。
「養兒方知父母恩。」
兜兜還小,目前只是貪玩。
但作為長子,賈昱卻走上了另一條路。
算學中,一群學生正在爭執。
「趙國公假道滅虢滅了奚族和契丹,引得周邊震怖,外藩使者紛紛趕來長安表忠心,可這等忠心太假,表面忠心,暗地裡卻有怨懟之心,天長日久必然會導致藩屬離心,智者不為也!」
楊悅說道:「賈昱你也姓賈,你來說說趙國公此舉對大唐可有好處?」
賈昱的本性不喜這等爭執,可作為賈家長子,他必須要學會前進,而非退避。
賈昱說道:「奚族和契丹野心勃勃,反叛歸順無常,以至於大唐需要在營州維繫一支不弱的軍隊盯著他們。這是對手還是藩屬?」
楊悅說道:「當然是藩屬。」
商亭馬上為好友出手,「可有整日想反叛的藩屬?」
楊悅狡辯,「不是藩屬朝中為何不派兵攻打?」
是啊!
一時間學生們議論紛紛。
程政和許彥伯低聲說道:「趙國公那次出使滅了奚族和契丹,阿翁很是高興,說趙國公有他當年的風采。」
不要臉!
許彥伯腹誹一句,說道:「奚族和契丹如今在往西南遷徙,而大唐百姓不斷往他們的地方遷徙,數十年後那裡將會固若金湯。」
這是老帥和宰相子孫擁有的眼光。
程政看著站著和楊悅等人辯駁的賈昱說道:「這小子倔,有些意思。不過這等辯駁考的是眼光,他定然不敵楊悅。」
此刻賈昱正在被圍攻,但卻神色平靜。
「不錯。」許彥伯贊道:「至少氣度不錯。」
「大唐使者到了吐火羅,隨行五十騎兵竟然被攔截了三十,只許二十騎兵護送使者前往,可見諸國因趙國公之事對大唐的警惕。」
楊悅很是信心滿滿,「藩屬離心如此,隨時都能反目成仇,所以我才說趙國公滅掉奚族和契丹之事值得商榷。」
他看著賈昱微笑。
上次商亭說想要太子的字,被楊悅取笑譏諷,隨後賈昱去要來了太子的題字,商亭狂喜,楊悅不服,就去尋太子求字,被侍衛拿下詢問……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從那一次開始,楊悅就把賈昱當做是自己的對頭。
楊悅再度進攻,「我聽聞如今吐蕃和突厥在拼命拉攏那些小國,藉口就是大唐跋扈,動輒滅族。這難道是好事?」
同窗們都在看著賈昱,覺得他加入這個辯論就是自取其辱。
商亭給了賈昱一個眼色,示意他別說話,然後自己起身,想轉移眾人的注意力。
賈昱恍若未覺,「契丹和奚人可溫順?」
眾人搖頭,商亭說道:「都是小人,野心勃勃,動輒反叛。」
賈昱說道:「既然如此,大唐滅了契丹和奚人可錯了?」
「藩屬會震驚。」楊悅覺得賈昱的觀點錯了,「藩屬離心大唐將處處是敵……」
賈昱問道:「敢問大唐威懾周邊靠的可是仁慈?」
眾人楞了一下,搖頭。
賈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