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唐能威震當世,靠的是從立國之後的不斷徵戰。這個世間處處皆是敵人,所謂藩屬不過是屈於大唐的兵鋒之下。大唐若是對他們貼心貼肺他們可會對大唐如此?不會。」
「吐蕃就是例子。」商亭說道:「先帝在時對吐蕃堪稱是貼心貼肺,更是讓公主遠嫁,可換來了什麼?換來了覬覦和野心。」
有同窗低聲道:「吐蕃是不地道。」
楊悅有些不高興,「那是祿東贊弄權導致的翻臉。」
這個理由不錯。
但賈昱卻問道:「大唐在乎的只是溫順或是野心勃勃,至於是誰導致的,與大唐無關。我想問……大唐滅了時常反叛的契丹和奚人,那些藩屬驚懼什麼?」
眾人一怔。
許彥伯低聲道:「有意思了。」
程政點頭,「是有些意思,這話……有趣。」
他是清河公主的兒子,祖父更是大唐名將程知節,從小耳聞目睹之下,對這等外交之事的理解遠超同窗……至少除去許彥伯之外再無對手。
「這個賈昱,真是有趣。」
賈昱說道:「那些和大唐友善的藩屬為何不驚懼?」
許彥伯笑的越發的溫和,「這個小子竟然從這個地方來反駁,妙啊!」
楊悅竟然不能答。
乘勝追擊啊!
商亭興奮的看著賈昱。
賈昱繼續說道:「從大唐立國以來,大唐的一舉一動有目共睹。大唐滅突厥,那是因為突厥從前朝就在襲擾中原。大唐進攻遼東,那是因為從前朝開始高麗就在窺探中原,不斷襲擾……」
他很認真的問道:「大唐可曾無故興兵?」
「沒有!」他自問自答,「大唐與人為善,就算是最為強大,可從未對對手之外的任何勢力發動進攻。」
賈昱最後說道:「既然如此,那些藩屬震驚什麼?畏懼什麼?不過是心懷鬼胎罷了。我想問問,對付這等心懷鬼胎的藩屬,大唐可會畏懼他們的離心?」
「不會!」
「但凡敢衝著大唐齜牙,就打落他們的牙齒。」
學生們的情緒很容易被挑動起來,教室裡頃刻間全是意氣風發的觀點。
楊悅嘟囔著,灰溜溜的坐下。
程政笑道:「這小子真是不錯,我覺著他以後弄不好能在宦海出彩。」
許彥伯摸摸下巴,「你想結交他?」
程政問道:「不行嗎?」
晚些辯論結束,程政摸到了賈昱的座位邊上,含笑道:「交個朋友!」
賈昱看著他,良久……
「不了!」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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