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因為這後宮,將是你的天下。”她的一番話讓浣薇摸不著頭腦,視線來回在我們之間打轉。
“太后謬讚了,我一直認為,掌控這個後宮的應該是太后娘娘您。”不是謙遜虛偽之言,我知道,她的勢力早就不止蔓延著這個後宮,還有朝廷。光是手握金陵禁軍的韓冥就已經是她很大的靠山了,除非祈佑有心誅殺他們,否則沒人敢動他們分毫。
“不不,在見你之後哀家就知道,這個後宮已經不會再受哀家的掌管了。一個女人想在後宮翻雲覆雨,只有得到皇上的心,只有皇上才是你最大的靠山。”
“太后,翻雲覆雨我不想要,我想要的只是腹中之子能安全地在後宮誕生。太后,你一定有這個能力保住我的孩子吧?”
太后不可置信地盯著我,目光竟含著幾分暗嘲,“誰的孩子?”
“誰的孩子不重要,我只要這個孩子活下來。你是瞭解我的,我說過不會和你爭權就一定不會去爭,但是如果誰要動我的孩子,我會與她鬥到底。”我的聲音格外堅定,堅定到我都不認識這樣的自己。如今這個孩子已經是我活下來的唯一希望,我只想好好保護他,因為我是這樣愛這個孩子,因為我欠了連城那樣多。我能補償的,只有將自己所有的愛放在這個孩子身上,給他我所能給的一切。
這次與太后談得非常順利,因為我們都毫無保留地說出了自己所要追求的,我要的是孩子,她要的是權力。這樣,我們倆根本沒有任何衝突,她沒理由來加害我的孩子,我也沒理由去分刮她苦心經營的權力。
浣薇同我出來之時已是滿滿一頭大汗,她一直說著:“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她很可怕嗎?”
“也只有您敢這樣和太后說話。記得一年前,蘇貴人仗著自己懷有龍子,竟當面頂撞起太后,太后當場給了她幾個嘴巴子,打到她趴在地上,險些流產。剛才您對太后娘娘的態度是放肆的,奴才真怕她會衝上來也賞您幾個巴掌,那您的孩子……”浣薇說起當時的情景還是心有餘悸,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聽到這兒我只是笑了笑,並不多做回答,只問:“蘇貴人一向都目空一切嗎?”剎那間又想到了蘇思雲當面阻止祈佑領我住入昭鳳宮時的刁蠻勁兒,還有他們兩人之間相互的“情趣”。
“是的,皇上真的很寵她,寵到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浣薇有些感慨地神遊著,似乎在回想著祈佑對蘇思雲的好。
我不動聲色地聽著她的一字一句,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低著頭朝前安靜地走了許久,又問:“現在朝中有發生什麼大事嗎?”
“沒什麼大事……就是新科文武狀元是皇上欽點的。聽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武功、學識都高人幾等,相貌堂堂,很多官員都對他讚不絕口,說是將來定能有一番大作為。”
“十六歲的文武狀元?叫什麼名字?”
“聽說,叫展慕天。”
我的步伐倏地一頓,跟在身後的浣薇差點兒撞了上來,“怎麼了?”
“展慕天?”這個名字……似乎在哪兒聽過,為何這麼熟悉?我一定在哪兒聽過……
夜裡,一位自稱是李太醫的人來到昭鳳宮為我診脈,說是以後我的病情由他全權負責。他年約四十,小眼小鼻,鬍鬚滿腮覆了大半個臉。他每為我把脈多一刻,神色便憂慮一分。看著他的變臉,我的心跳漏了幾拍,頭一次我如此擔心自己的病情,立刻著急地脫口問道:“我的身子如何?能安全待產嗎?”
李太醫收回紅線,將其纏繞,神色很是凝重,“辰主子,您的體內曾經中過毒,後來又經人診治洗去大半毒素。”
我收回手腕,暗暗佩服起這個太醫,祈佑親自請來的太醫確實有點能耐,“嗯,李太醫說得不錯。”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