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任何猶豫不決的代價都是自己喪命,血的教告訴他們,不能心慈手軟,即便是對這些孩子。
“兄弟們,休息十分鐘,今天晚上,他們肯定會反攻”
攻上樓頂後幾如癱瘓般的睡躺在樓頂上計程車兵們,看著被硝煙籠罩的藍天,這片藍天早已沒有過去如洗般的碧藍,白色的雲朵似乎被硝煙染成了鉛色。所有的一切都是灰濛濛的,令人悲傷的。
“***,再這麼打下去,我***非瘋了!”
躺在樓頂上休息的戰友嘴中罵聲。聽到趙上兵的耳中顯愕有些刺耳。他們不是恐懼戰爭中的死亡。而是因在戰鬥中不愕不殺死那些孩子而自責。努力的搖搖頭想把那個孩子眼中的驚恐甩掉,但發現有些徒勞的趙上兵輕輕的將少年的睜大的眼睛合閉,然後
“你怎麼不拍照了?”
站起身後,趙上兵才發現汪致遙並沒有和過去一樣拿著相機或舊毫米攝像機記錄先前的戰鬥。
“拍照?過去我拍照是為了熔耀我們的功績,讓世人永遠記住我們。可是現在,”
汪致遙回頭看了一眼樓頂的屍體。樓頂上的屍體中十之一二都是孩子。原本他們應該在父母的懷中享受著父母的寵愛,而現在這些孩子卻變成了一具具凍冷的屍體,儘管這些矮小的屍體身上套著軍裝,但仍然可以將他們和其它人輕易區分出來。
“我
愣愣的想說些什麼。但話到了嘴邊,趙上兵還是沒能說出來,
一些血漬可以被洗掉,一些則永遠不能。
趙上兵知道,從自己和兄弟們第一次扣動殺死一個孩子時,自己的手就沾滿了血,這些血永遠都不可能洗棹,這雙手已經不像能再像過去那麼純潔。
“哦,對了,上兵,離開黑還有幾個小時,營長先前不是說,讓你有時間去團部一趟,去看看他,明天他就會和其它人一起回國,”
話到最後,汪致遙朝著遠方看了一眼,回國,對於傷員來說回國是生的希望,但是對於那個人,回國卻意味著死亡。帶著恥辱死去,而不是和其它人一樣帶著榮耀。
“談話時間只有五分鐘!”
看押的憲兵在趙上兵進帳蓬前,神情冷漠的說了一句。
“我明白!”
趙上兵點了點頭,除去他的律師和調查人員外,其它人只能和他呆上五分鐘的時間。營長讓自己來見一次孫奇謙。這或許是自己在他上軍事法庭之前,最後一次看到他了。幾乎所有人都將他視為國防軍的恥辱。
他曾經是自己手下最好的班長。原本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軍人,但是七天前,他卻逃離了營地,在逃跑的路上被憲兵抓捕,移交到了團裡。很快就會被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戰地逃跑,輕則終身監禁、重則可能是死刑。
掀開帳蓬的簾布時,藉著光亮趙上兵看到了孫奇謙,他變得的更瘦了。瘦得甚至可以輕易被風吹倒,在自己進入帳蓬時,他仍然跪在地上似乎是在懺悔著什麼。
“今天又殺了幾個小孩!”
孫奇謙的話令原本準備說些什麼的趙上兵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自己千方百計想象忘記的事實,再一次被他挑起。
“他們是軍人!”
趙上兵用一個合適的名詞替代了孫奇謙語中的那個誰都不願意面對的詞語。
“但是隻有十來歲,那個小孩多大?十歲?九歲?也許更小!”
孫奇謙用嘲諷的眼神看著不願意面對事實的朋友。
“他們手中有武器
“但是仍然是孩子不是嗎?”
“那你想我們怎麼辦,我們敞開懷抱讓他們拿著槍殺死我們嗎?這就是你所希望的嗎?”
趙上兵被激怒了,誰都不想殺死那些孩子,如果還有選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