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離得近了,空中微微流動的微風都帶了她身上那淺淡的梨花,連日來的疲倦也散去了不少。“但,還是會詫異你會來。”青梵可是知道她遊歷到渚南時被她叔父留下教導,想來雪海學到了許多。
“我想你了。”雪海垂下眼瞼,纖長的睫毛籠下了一層淺淺的陰影,她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醒了誰的夢一般。
青梵目光微凝,眸中有星子般的光凝聚隨即似水紋盪開,“嗯。”應了一聲,清清楚楚。
“所以,我來了。”雪海聽見他的聲音,也知他將她說的話聽進去了,他從來都是這般體貼的溫柔,只是沒有幾人可以得到他這般對待。
“你家中沒有別的安排?”青梵是知道她的情況的,她待他情真意切。這些年往來的書信,大到國之政事軍兵,小至生活瑣屑,點點滴滴積累起來的熟悉,讓他們這幾年分離的疏漠在淺淺的問候中消失不見。
“沒有。”雪海與青梵緩緩地並肩而行,這些年來,雖然並未直接提起香家,但也零零碎碎的說了不少。以青梵的聰明,必然是已經猜到了,不過既然青梵不問,那她也就無需特意提起。“唯一的要求:會香家祖宅行及笄禮。”說道這裡,雪海停下腳步,看向青梵。“你會來吧?”
“會。”青梵笑道。轉眼來到這個時空已有十二年,這具身體也有十七歲了,而雪海也有十五歲了。在這個世界算已經長成,如此重要的時刻,他必然是不會缺席的。何況見著雪海隱含期待的眼神,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讓她失望的答案來。
“嗯。”雪海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微微笑開,似新荷初綻,又似冰花盛開,說不出的清麗無雙。
“最近恐是沒有時間陪你。”青梵雖然欣喜與雪海的到來,但他心中仍記掛著遠在承安京中的柳衍。他知,即便他不說,雪海也不會怪他,但越是這樣,更需要說的明白。他很珍惜他們之間的情誼,他很看重她。
“無妨。你忙!”雪海笑道。
青梵是胸懷丘壑、心有經緯的男子,所思所想與她相差甚遠,縱然她勉力貼近他的心靈與魂魄,但終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除非有一日他自己願意向她敞開心扉。
既是如此,她便安然的靜待他歸來即可。
能夠在他身邊停駐,她也是開心的。
時間總會證明她的感情,她也會收到她想要的。
作者有話要說:
☆、積雪浮雲端
陽光悠悠,暖風習習。
這樣的日子很是適合出行踏青,雪海慢慢的行在街上,視線從那雙雙對對的甜甜蜜蜜的男男女女身上掠過,清冷的眼眸中有一瞬的閃動,雪海瞬間就做出了一個決定,轉身就往青梵住所行去,淺黃色的裙角在空中甩出漂亮的弧度,彷彿魚兒的尾巴在水中轉身時的美麗······
雪海肆意散漫的坐在屋頂,看著院中的那人。青衣著身,雋永雅緻,此刻執一卷書在手中,在暖陽溫風中徐徐地閱看,陽光溫柔的落在他的身上,驀然生出一種時光安然、歲月靜好之感。雪海精緻的容顏上露出淺淺的笑意。如果沒有察覺到青梵的書卷許久不曾翻頁,她也許會被他這休閒自得的姿態給騙了過去。不知他究竟是遇到了何種難題?
青梵自是知道雪海的到來,只是她不出聲,那他就裝作不知曉好了。他想到雪海此番飛揚肆意的作為,臉色有著幾許無奈,眼中卻有著深深地笑意。
“怎麼竟做起樑上君子來了?屋舍簡陋,只好勞煩閣下白走一趟了!”青梵從書中抬起頭來,陽光淺淺的籠在他的臉上,使之有一層異樣的魅力。微笑著看著坐在屋頂上的雪海。雪白的皓腕支起腦袋,那腕間有一串豔紅似血的紅珊瑚珠串,似流漆染就的髮間有碩大的珍珠鑲嵌,瑩瑩生光,露出雪白的脖頸在陽光中幾乎可以看見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