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土司氣勢如虹,上前走了兩步,那幾個兇徒見了他的氣勢生出幾分膽怯,只還沒來的及逃,那刀便揮舞了起來。
巨刃;原本沉重;但此時被陳土司揮舞疾旋;竟是快速到了極點。他那高聳如山的軀體與那巨刃卷在一起;背、推、撞、揮、劈;分不清是他拖著刀,還是刀拖著她;颶風一般無法停止地舞蹈起來!
片刻幾個兇徒便被斬殺乾淨,陳土司望著在一旁立著震驚不已的昭佩,揚起下巴,吐出一個字:“走!”
不知為何,這老爺子給昭佩一種莫名的威勢與信任,昭佩不在言語其他,拾起地上那把牛耳刀,轉身往村外密林中跑去,幾個閃忽,隱匿了身影。
土司府上雖有守衛,但也人數不多,片刻折損了約莫三分之一,又見村人和昭佩都逃的不見身影。陳紹鵬無心戀戰,見多年養尊處優的老爺子竟親自出馬,頓時信心大增,幾斧展斬殺圍攻的兩人,打了個呼哨,發出撤退的訊號。
陳土司見時機差不多給帶來近衛的喝了一聲:“放傢伙!”頓時幾枚□□四起,嗆的人口鼻火辣,咳的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待能喘勻了氣息,四處無人,哪裡能見他們的蹤影?
遠遠指揮的高瑜,本以為派出自己從西南郡帶來的高手,又佈下如此天羅地網,定能一舉得手,見屬下一一來告罪,恨的咬碎了牙齒,要不是現在身邊得用的人不多,需得劈死幾個才能洩憤。
望著燒成火海的村子,接著風勢,那火苗愈長愈高,而昭佩卻又不知蹤影,不知匿在何處高瑜心中又生一毒計,望著他們藏身的茫茫的青山道:“多派些人手在山上敲鑼打鼓,告訴他們,一個時辰不交出來徐昭佩,休要怪爺心狠手辣,給我放火燒山!”
聖水洞是本村早些年還有些部族征戰的時候留下的隱秘藏身之所,只這幾十年都風平浪靜,這洞裡便做平時村人上山打獵的休憩之所,也存了些水糧。此時村裡的人的都躲在這裡,婦人摟著孩子輕輕啜泣,家裡失去親人的也抹淚不止,人們都垂頭喪氣不知哪裡來的這場橫禍。
昭佩坐在洞口最外面,與哥嫂孩子們依偎在一起,陳夫人在她在身側抱著旭兒,幾人不時眺望著洞口,等著那些土司府裡的人和土司、陳紹鵬歸來。
這般等待最是心焦,一秒都似乎那麼漫長,聖水洞裡潮溼,不時有水滴落下來,滴答滴答的聲音格外清晰。
遠遠看見陳土司和紹鵬等人的身影,陳夫人這才歡喜起來,扶著昭佩的手迎了出去,急忙問道:“怎樣?”
陳紹鵬道:“我們丟了煙~霧~彈脫身,他們還有不少人手,卻是不知底細,等下我再去探。”
這些人到了洞裡,眾人渴盼的眼神都望著陳土司,陳土司在他們心裡一直是類似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陳土司嗡聲道:“大家莫慌,且等我兒探個虛實摸摸底細,在做打算,斷不會被這些賊人白白欺辱了去!”因這批侍衛的到來,洞中愈發擁擠,可樸實的村民都體諒這些剛浴血的戰士,主動讓出乾爽的位置,將洞裡存糧拿出來給他們吃,撕下衣服包紮傷口。
昭佩默默的看著,心裡一陣又一陣的難過。
這安靜的時光沒有太久,便聽見一遍又一遍敲鑼打鼓的聲音,“給你們一個時辰,快些把朝廷欽犯徐昭佩交出來,你們窩藏便是與朝廷做對,如若不然,我們便要放火燒山!將你們統統燒死!”
昭佩頓時心涼如冰,不可置信的望著大哥和嫂嫂,難道殺她的人竟是蕭繹?!
佈下這天羅地網,要取她的性命!
為什麼?
因為她欺騙了他?還是因為又別的隱情?竟是再無法對質了。只是不知在南陽的高堂二哥可好?
二嫂亦滿目悲慟,一把抱住她,哽咽起來,那肩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