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三年就會有一部分人進入這樣的時代。最多十年,整個兩廣就會被迫開始進入這樣的社會。如果你們按照安排的計劃推動工業發展,諸位就能最早的體會到這個時代。前幾天美國、英國的鍊鐵廠技師已經到了廣東,我已經派人在韶關開始建立鍊鐵廠,幾個月後,或許鍊鐵廠就能開始初步生產。一兩年內,我們能夠開始生產鑄鐵的時候,你們就能夠親身體會到什麼叫做工業化了。”
沈心得到了明確答覆,表示自己沒有問題,就坐下了。黨校的眾人正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韋澤卻招招手,“龐聰聰同志,你有什麼問題?”
龐聰聰是此次參加會議中的唯一女性,她是武昌人,太平軍攻克武昌之後被裹挾著去了天京城。天京城缺糧,把老弱婦孺送出城,讓他們“自行就食”。龐聰聰無奈下只能步行返回武昌。在安慶對面被韋澤的部隊攔住,龐聰聰那時候餓的不行,就請求加入韋澤的部隊。她先被分到後勤的軍服廠,後來學習不錯,經過脫產培訓後又送回了軍服廠,以合理安排工作的能力著稱。她領導的車間生產效率大大高於其他車間,後來以“軍功”被推薦去軍校學習,這是勞動模範,被韋澤格外點中的干將。她在學習班裡面不怎麼說話,所以此時居然提問,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龐聰聰個頭不高,有著圓圓的娃娃臉,看著如同一個可愛的男孩子。她也不管周圍匯聚而來的視線,只是盯著韋澤問道:“韋都督,你上課的時候一直用標誌性的事件講述社會變化的節點,那麼你所說的這個工業化社會最近一個標誌性的事件會是什麼?”
這個問題明顯對了韋澤的胃口,他的神色輕鬆起來,“我得先說明,標誌性的事件分兩種,一種是有目的的主動製造出來的,另一種是自發後形成了大局面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前者,是主動推動這些變化的。近期內我們在廣東的標誌性的事件大概會有三個,第一就是生絲生產體系逐步吸收了珠江三角洲的所有生絲生產者。第二就是所有農戶都能以極為便宜的價格買到鐵農具。第三,則是我們投資的蒸汽磨坊把珠江三角洲所有磨坊都給打到要破產的地步。肯定會有人對這種變化不適應。肯定會有人怨聲載道,甚至想拼死抵抗。但是,無論是推動這些的我們,還是和我們合作的百姓,都會從中賺到錢,都會不得不依靠這些變化帶來的好處。”
與會者裡面相當一部分人聽了韋澤的話之後開始忍不住咧嘴,這三個標誌性的事件聽著實在是不靠譜。因為想達成這些,就必須讓整個廣東都處於光復都督府的絕對控制之下,光復軍才多少人,即便是擴軍到十萬人,也不可能如此有效的管理地方。鐵農具且不說,那個還能靠遠途運輸賣到地方上。無論是生絲還是磨坊,都得有人駐守當地才行。而韋澤所說的明白無誤,光復都督府不僅做到了這些,還能掙到錢。怎麼看這都不現實。沈心也覺得韋澤的話未免太不著邊際,不過他現在卻也不想說什麼喪氣話。所以沈心盯著龐聰聰,想看看這位女光復會會員接下來會說什麼。
“那我們要做什麼,怎麼做,才能實現這個目標?”龐聰聰問道。
“這……這也太會說話了!”沈心聽了之後忍不住在心裡面大讚。龐聰聰的話其實就是韋澤想讓讓大家表示的態度,告訴了大夥這麼多東西,對大家描述了一個神奇並且荒謬的未來。韋澤的目的就是要大家相信他,並且堅定不移的執行韋澤的命令。
見識了光復軍的武器,訓練之後,沈心就完全確定韋澤不是洪秀全洪天王那樣的神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