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守軍雖少,可一旦開戰,哪怕死一個黑旗軍計程車兵難道不是損失?若有可以平和解決的辦法,怎麼也要比血流成河強些吧?”
方解不再理會,翻看驍騎校從黃陽道那邊送過來的訊息。相對於打金安城來說,黃陽道那邊的變動更讓他心思重些。他確實在懷疑黃陽道里出了什麼事,而且獨孤文秀和崔中振暗地裡查實的訊息也確實證明有些不好的事正在發生或者即將發生。
其實當初崔中振中計受傷都是假的,他以受傷為名從信陽城回到朱雀山大營,暗地裡開始按方解的指示做事,再加上獨孤文秀的配合,才將那些事逐漸梳理清晰。
這麼久沒有在朱雀山大營裡,方解擔心有些事會逐漸脫離自己的掌控。他之所以沒有明面上把這些事提出來,是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懷疑的人到底出於什麼目的。
“公爺,寧城主對百姓不錯,不同於其他各地城主,若是公爺執意攻城的話,百姓必然奮勇協防,到時候即便城破,公爺能得到什麼?公爺南下以來最重民心,若是因為金安一城而失了民心,得不償失啊!”
杜牧被驍騎校拉扯著往外走,還在不甘的回頭說著:“公爺,我家城主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只要公爺還保留城主的地位和權利,公爺就可不費一兵一卒得到金安,到時候城主親自將南燕的旗幟摘下,換上大隋的龍旗!”
方解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有些好奇這個人怎麼就這般的執著:“當初你替甯浩遊說各城的時候,沒有被人打出去過?”
“有”
見方解回應自己,杜牧連忙掙脫開驍騎校的手說道:“在慶元,付正南讓人將我抬著扔到了大街上,我在付正南大門外說了三日才說服他重新見我,然後答應上書朝廷幫助寧城主。在封平,我求見朱撐天的時候被他親兵打了三個耳光,讓我跪在大門外面,我就在外面跪了兩天一夜,朱撐天這才見我。”
“那你就去外面跪著吧。”
方解擺了擺手,似乎又沒了談性。兩個驍騎校上來架住杜牧的胳膊,將其拖出了大帳。
方解沉默了一會兒後吩咐道:“去請散金候過來,我有要事商議。”
……
……
吳一道進門的時候看了看方解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安。方解見他進來笑了笑道:“坐吧,待我將這些事批覆了之後有些重要的事和你談談。”
吳一道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是身體有些不適。他在旁邊坐下來,靜靜的等著。方解將手頭的事處理完之後吩咐人送走,起身為吳一道倒了一杯茶。吳一道連忙起身接了道謝,方解對他笑了笑後走到門口負手而立。
方解不說話,吳一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解才緩緩說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率軍從西北迴黃陽道的時候,沒有侯爺你為我籌建好的朱雀山大營,我現在會怎麼樣。黑旗軍一路南下疲憊之師,想在黃陽道打下一片根基不算難,但要想再有所發展難如登天。”
“那個時候,侯爺的一句話讓我心裡暖了很久。”
方解回頭看了吳一道一眼:“侯爺說,你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心裡就好像燒了一把火似的。”
吳一道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個時候,確實如此。”
“現在呢?”
方解緊跟著問道。
吳一道回答:“現在也是如此,貨通天下行所有人都在為黑旗軍做事,從我而下,都是如此。”
方解走回去坐在吳一道對面,停頓了一會兒後說道:“其實對侯爺,我心裡的感激從來不曾減少過。以侯爺的實力,以貨通天下行的實力,無論選擇誰都不會失敗,或許會比選擇我更順利一些。我很多的決定都和侯爺的想法相悖,這一點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