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一直卻一直維護我,這一點我更知道。”
吳一道長長的舒了口氣,忽然抬起頭說道:“朱雀山大營裡確實出了些事,但和我無關。”
話已經說到這,方解知道也無需再隱晦什麼了。
“從南下之後,大營裡似乎就有些變動。”
方解道:“大犬死了之後,後勤補給一直交給貨通天下行的人來管理,最近的賬目越來越蹊蹺。所以我派人查了查,發現朱雀山大營裡的賬目也有些問題。然後就是新兵營,不少新面孔被安插進去做了校尉別將,朱雀山大營裡,各營都有人員調動,其中老人多被調離,新人補充進去,而這些新人,都是貨通天下行的。”
吳一道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件事我知道,我也在查。正因為還沒有頭緒所以我沒有對你說,畢竟這件事有些傷感情,我想查清楚再告訴你。”
“既然侯爺也知道這事。”
方解想了想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侯爺自己處理吧……最近我讓崔中振將大營兵馬調動了一下,所有新提拔上去的中級軍官都在南下的隊伍裡,侯爺可以見見這些人。”
“主公”
吳一道想了想說道:“軍官任免,都有檔案記錄,而且都要如實上報,這件事做的如此明顯,顯然就沒有忌諱什麼。也就是說,這件事根本就沒有打算瞞住人。”
方解點了點頭:“正因為我想到這一點,所以才把侯爺請來。”
方解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侯爺以為,是誰?”
“沒有旁人了。”
吳一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最有可疑的是我,然後就是……羅蔚然。”
……
……
吳一道嘆了口氣道:“留守朱雀山大營的黑旗軍老兵營裡,想安插進去人不容易。陳搬山,崔中振,諸葛無垠都是黑旗軍的老人了,對主公也忠誠。所以要想安插進自己的人,新兵營是最好下手的。屯田那邊的事,之前一直是孫開道管著……這個人又是個貪財的,只怕當初最早是從此人松的口子。”
方解點了點頭。
吳一道這才醒悟,為什麼之前方解會先是把孫開道的權利架空,然後將他從朱雀山大營調到了雍州,到了雍州之後的第二天就免去了孫開道所有職務,給他安置了一所宅子,讓他在雍州養老。原來在那個時候,方解就已經察覺到了黑旗軍朱雀山大營裡的不對勁。
吳一道整理了一下思路後繼續說道:“孫開道拿了錢,開了口子,有人開始往新兵營裡安插人,而安插進來的人看來路都是貨通天下行的,所以這個最值得懷疑的肯定是我,就算是換做我也會先懷疑我。”
“但”
他看了方解一眼:“這件事,我知情,但不是我。”
方解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吳一道繼續說道:“這個人故意安插我貨通天下行的人進新兵營做軍官,只有兩個可能,第一,這些人雖然是貨通天下行的,但在進貨通天下行之前就有別的身份了。第二,這個人知道不可能輕易的把兵權攥緊,所以想讓主公懷疑我,只要黑旗軍和貨通天下行決裂,那麼對很多人都有好處。”
“從這兩點來推測的話,似乎只有一個人合適了。”
他看著方解的眼睛:“羅蔚然是大內侍衛處的指揮使,當年大內侍衛處那麼龐大的實力,說散就散了……我知道主公後來接手了一大批大內侍衛處的人,可還有更多的人依然藏在暗處。大隋的皇帝用大內侍衛處震懾著朝廷,震懾著地方,這股實力到底有多大隻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羅蔚然。”
“而羅蔚然,和天佑皇帝楊易之間似乎……”
方解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其實他何嘗不知道,羅蔚然離開長安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