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頗為憤憤,卻到底年紀小,一時之間想不到話來反駁,只能骨朵著嘴偏過頭去生悶氣。葉冬葵則挑了一下眉,看向葉謙:“馮郎中跟爹你說這事兒幹啥?莫不是想要你給他幫忙?”
“不是。”葉謙便搖了搖頭,“只是閒聊兩句,話趕著話,說到這兒了而已。馮家兄弟那個人……心氣兒高,他是決計不會找我幫忙的。”
葉連翹一直坐在旁邊沒開腔,聽到這裡,嘴角就不自覺地撇了撇。
是哩,那馮郎中的確是個很把自己當成一回事的性格,不願向同行求助,這也很正常。不過嘛……只怕憑你自個兒的本領,就是撓破了頭,也解決不了這個麻煩!
事情還真被她給猜中了。
晃晃悠悠,又是三日過去,馮郎中媳婦那發紅疹的毛病不單沒有好轉,反而愈演愈烈。
白日裡在太陽壩裡走一遭,身上便像是被針刺一般痛癢難忍,疹子消下去一層又再長一層,往復迴圈,彷彿永遠也不會有盡頭,夜裡睡在榻上,面板就像火一般燙,翻來覆去無法入眠。馮郎中替她診了好幾回脈,始終尋不到病根兒在何處,將她日常用的那些個洗臉洗澡的物件兒拿去一樣樣驗看,自然不會放過秦氏送去的那一包藥末,卻也沒發現任何問題,唯有嘗試著給她開兩劑湯藥服用,只是收效甚微。
馮郎中媳婦其實也有些疑心,不知是不是那藥末子作祟,可一來,秦氏曾當著她的面使用過,並無任何不妥,二來,她男人也說了,那藥末子是好的,沒胡亂新增東西,她便也不好隨隨便便上門興師問罪,只能自己捱苦。直到這日下晌,太陽落下去了,萬安慶他娘找上門來,也帶著一身紅疹想請馮郎中給診治,她才終於犯起嘀咕來。
“葉家那填房,也送了你幾包用來洗臉的藥末子?”她擼起袖子,給萬安慶他娘看自己胳臂上的疹子,遲疑著道。“你瞧,我也是一樣,用了那玩意兒。便周身不舒坦。你說……該不會是……”
萬安慶他娘有點拿不準:“可她不是當著咱的面用過了嗎?”
“你糊塗了?”馮郎中媳婦嗔她一眼,“她若真有心想給咱們下套兒,十有**是拉了連翹那死丫頭一塊兒的,那丫頭做的就是這行買賣,之前或之後,給她用點子藥不就行了?我家老馮倒是說,那藥末子很正常。但不自個兒去問問,咱又怎能放下心來?”
“你說……”萬安慶他娘就有點怵了。眼珠兒滴溜溜地亂轉,“她是不是曉得了那天的事是咱們……”
馮郎中媳婦也發起愣來,半晌,咬著嘴唇道:“不管咋說。總不能一直這麼難受著吧?”
兩人躲在屋裡小聲咕噥,商量了許久,直到日頭已經完全落下,天色暗了下來,才終究是下定決心,一同出了門,直奔葉家。
彼時,葉家剛剛將碗盤從飯桌上拾掇進灶房,葉連翹陪著小丁香在房後的空地上揀石子兒玩。葉冬葵就在離兩人不遠處一顆大樹下刨木頭,間或與她們搭上一兩句話。
馮郎中媳婦和萬安慶媳婦兩個站在門外吆喝了一聲“秦家妹子”,秦氏便應聲走了出來。衝她兩人稍稍彎了彎嘴角,算是笑了一下,將**的手在圍裙上揩了揩。
那二人忙不迭地迎上前,不敢一來就撕破臉皮,賠著笑,好聲好氣道:“秦家妹子。還忙著吶?那個,我倆有點事想和你……”
一路說。一路就將她拽到僻靜處,露出胳膊上的紅疹來給她看:“秦家妹子,你說這是咋回事啊?那天,你給送來那幾包洗臉的藥末子,我們用過之後,就開始起這玩意兒,那真是……折騰死人了!你……”
“會有這種事?”
不等她倆說完,秦氏便抬了抬眼皮,打斷了她們的話:“這不大可能吧?那藥末子,我是當著你們的面用過的,你們還直誇效果好來著,我也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