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症狀,眼下,你們該不會是在懷疑我……”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
馮郎中媳婦和萬安慶他娘哪裡肯認,將手擺得風車也似,強笑道:“我們就是想著,那藥末子是連翹制的,興許當中新增了些什麼藥材,是我倆用不得的,所以,就想來跟她打聽打聽。”
“找連翹?那兩位嫂子請稍等。”秦氏半點不耽誤,立刻轉過頭去,衝著房後叫了一聲。
葉連翹應聲跑了出來,手上還抓著兩顆石子兒,一見她倆,便笑吟吟道:“咦,兩位嬸子找我有事?”
“連翹哇……”馮郎中媳婦兩個就跟看見救星似的,一把將她扯過去,少不得,又將自個兒這幾日吃的苦,與她說了一回。
葉連翹聽得極認真,不時還點點頭,待她倆說完了,先是轉頭看了看秦氏,道:“姨,你把我做的洗臉藥粉拿去送人了?”又懵懵懂懂地撓頭道,“會有這等事?不能吧?那藥末子我自家也在使,一直覺得很好用——我平日裡也不愛抹膏子,家常就用那玩意洗臉,兩位嬸子瞧,我不是把自個兒的面板養得細白白的嗎?”
這倒是真話,一方面,十幾歲的小姑娘,面板本就是天然的好,另一方面,葉連翹自打做了這養顏的生意,便始終將自己照料得很經心,總覺得既要吃這碗飯,她那張臉便是活招牌,養護得好一些,上門來的客人見了,也會覺得她更加可信。
她眉眼原就生得不錯,再加上平日裡常照料面板,便更是白皙軟嫩,乍眼一瞧,倒真不大像是個鄉下的女娃,反而正經似個城裡姑娘。
馮郎中媳婦和萬安慶他娘面面相覷,互相對視一眼,擠出個笑容來:“我們知道你制的東西肯定是沒問題的……”
“那兩位嬸子幹嘛來問我?唬得我心裡咯噔一下,還真以為自個兒出了差錯呢。”葉連翹緊跟著道,“那藥末子給馮叔看過了嗎?他可覺得有不妥?我對醫藥懂得不多,嬸子們出現這種情況,我倒是真想幫忙,可……我怕自己沒那個本事呀!馮叔是個正經郎中,醫術又好得很,這事兒讓他處理,豈不方便?”
馮郎中媳婦就有點答不上來。
她能怎麼說?是告訴葉連翹,她男人的確沒發現那藥末子有問題,還是直接說,她男人醫術不精,對此他無計可施?
她兩個沒心思也不願同葉連翹繞彎子,索性也就不費口舌,直接挽起袖子來與她瞧:“要不連翹你還是先看看,美容這一行,你懂得多,你……”
“這種事,弄得不好就要壞了我的口碑,兩位嬸子可不要把我往渾水裡拖。”葉連翹才不會讓她們得逞,立時往後退了一步,搖了搖頭,“而且,我還忙著呢。”
忙?忙個鬼!
萬安慶他娘差點一嗓子吼出來。
瞎子都看見了,這丫頭手裡還攥著石子兒呢,衣裳下襬全是灰,頭先分明是玩得姓啥都不知道了,這會子好意思說自己忙?
她深吸一口氣,將那股子憋了回去,笑得比哭還難看:“連翹啊,你……”
“嬸子,我幫不上。”葉連翹仍是搖頭,“對不住,我這會子真的不得空,還得去看看我家那被糟踐了的花田呢。唉,我知道你們心焦,可我也犯愁啊,好端端的半畝花,給人折騰得不像樣,我心裡難受著呢,也不知得花上多少錢,才能補救回來……”
馮郎中媳婦和萬安慶他娘,心中同時突地跳了一下。
還真給她們猜著了,果然是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