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直了腰,倒退了幾步,看著自己的作品,臉上浮現了淡淡的微笑,此刻的她真說得上“人比花嬌”,而更讓人驚豔的是她身上散發的那股清恬的氣質。
所以儘管她那個纏人的小姑席應兒已在那兒叨唸了好一陣子,可她卻心如止水的只管著自己的花,此刻,她只想讚一句:這一季的花開得真美!
“嫂子,你倒是說句話啊!”本就是孩子心性,席應兒哪能耐得住這磨人的沉默,於是她忍不住的出聲催促。
“你要我說什麼?”微嘆了一 口氣,兩道墨亮的柳眉悄然的皺起。
“說說你對這則廣告的看法,我就不信這招還逼不回大哥。”席應兒顯然認為那個廣告是她的得意之作,眉宇之間有著略嫌囂張的得意。
“你不該這麼做的。”放下了手中的盆飾,戚懷風的語氣中沒有責難,但卻流露出明顯的不贊同。
她知道應兒會這麼做,是為了她好,可偏偏她誤會了自己的心思,才會做出這麼荒謬的事情來,所以她不怪她。
“為什麼不該?你們是夫妻啊,難道你不希望他回來?”
“不希望。”這是一個教席應兒傻眼,但卻斬釘截鐵的回答。“我和他算不得夫妻,所以他的回來與否,並不在我的希望之中。”
“怎麼算不得?”聽到戚懷風那淡淡的話語,席應兒著急的問:“你們在法官面前證過婚、宴過客,還入過洞房,如果這樣還不算是夫妻,那算什麼?”
“我和他,不過是名字湊巧被寫在同一張證書上的陌生人。”戚懷風的態度既無憎,亦無怨,反而透著一股急死人的雲淡風輕。
“什麼……什麼叫做名字湊巧被寫在同一張證書上的陌生人?!”這樣的說法讓席應兒忍不住的傻眼。
“就是這樣!”戚懷風點了點頭,肯定自己的說法。
“可是你們入過洞房啊?”席應兒試著否定戚懷風的說法。
“現在的一夜情難道還少了嗎?上了床不代表就一定是愛人。”對於席應兒這個小姑,戚懷風其實是喜歡得緊,所以她不介意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情。
“那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愛他?”席應兒又問,只不過這次她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的不確定。
“不愛,既是陌生人,又怎會有愛。”戚懷風止目定的語氣就像肯定太陽永遠會從東邊升起一般。
“啊!”瞠目結舌猶不足以形容席應兒的驚訝,她只能愣愣的望著戚懷風,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一直以為嫂子之所以會心甘情願守著這個空蕩蕩的家,是因為深愛大哥,所以無怨無悔的任他在外飄蕩。
也之所以,她才會看不下去的跑去登報找人,企圖以此逼回大哥。
“那你為什麼心甘情願的守著這個婚姻?”語氣中隱隱還含著一絲的不信,席應兒語調也帶著一絲質問的意味。
“這個婚姻能讓我不受旁人的打擾,冠上席這個姓也能讓我孃家那些貪婪之人找不到我的麻煩,更何況我還能優渥的過著生活,何樂而不為?”
戚懷風淡然地反問,並且順勢端起自己剛才插好的那盆一化,心裡盤算著該將它置於何處。
“所以你一點也不愛我大哥?待在席家也不是為了等他回來?”這次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垂死的掙扎,顯然她終於知道自己為戚懷風找來了什麼大麻煩。
“一點兒也不愛。而且我也不是在等他回來。”端著插好的盆栽,戚懷風顯然已經決定了這盆花的去處,逕自往起居室走去,並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你登了這廣告,我甚至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要回來,那麼我也能自在的過一輩子。”
十八歲那一年,她在萬般無奈之餘嫁給了席慕辰,本來也打算好好的經營婚姻,誰知那個男人更絕,在洞房花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