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自己記錯人了,妾身要是早知道,這是夫君的孩子,自然當寶貝一樣護著。」趙姨娘立即應和道,「此事我和夫君,皆不知情。」
雖然眾人心照不宣,這婢女如此大膽,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但這兩口子死不承認……
「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還是早些拜堂吧。」陳氏拿出長輩的架子說道,只是虛弱的臉色格外蒼白。
自從接連喪夫喪女後,她就一病不起,今天好不容易才撐著來喜堂。當然並不是來祝賀的,而是來看好戲……
沒想到……
「既然這是老三的孩子,玉丫頭,就先把人帶下去,把孩子生了,你想怎麼處置都行。」陳氏隻字不提三房的參與。
在二房失勢後,兩家現在聯合起來了……
「二孃說的對。」楚曦玉瞥了她一眼,收回視線,望著四叔和秋二道,「回頭慢慢處置吧。今日是你們大喜的日子,拜堂吧。」
說著,對著左右吩咐道,「把春鶯帶下去,好生看管起來。」
「是。」
春鶯被拖了下去,趙姨娘也自知沒有臉面待在這裡,趕緊離開了。
絲竹樂聲再起。
楚南墨伸手將秋茗頭上的龍鳳刺繡喜帕,重新撩了下來,紅紗垂落。
司儀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夫妻對拜!」
兩個新人相對而跪,互相一拜。
「禮成!」司儀揚聲道,「送入洞房!」
四周的賓客立即紛紛鼓掌,還有起鬨怪喊怪叫的,一路熱熱鬧鬧的簇擁著兩人進了新房。
這是楚南墨在侯府的院子。
不算豪華,但裝修的煥然一新,十分喜慶。
「鬧洞房!鬧洞房!」穆天寶帶頭起鬨道。
秋茗羞紅了臉,「把小公爺拉出去!」
「喂喂喂,別轟人啊……」
眾人熱鬧了一番,這才重新回到了宴廳。滿座觥籌交錯,時不時有人悄聲議論兩句剛才發生的事,但也都在笑話楚家三房,沒有影響到楚四爺和秋二。
「聽聞第二關,希之哥哥才思敏捷,當場就對了出來。」顏落落望向身旁的人,端起酒杯,敬他:
「厲害。」
陸希之眉頭微皺,看著她依舊用輕紗覆蓋的脖頸,「藥用期間不可飲酒。」
「藥很好,已經快好了!只剩一點點痕跡。」顏落落說道。
陸希之道,「沒停藥,就不可。」
顏落落一怔,但從善如流放下了酒杯,拿起桌上擺著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望著他眉眼彎彎:
「謝謝希之哥哥的關心,我記下了!」
她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陸希之這才恍然發現,自己是不是管的有點多?
……
庭院深處。
「都怪那個賤人,編的什麼鬼話,害我們功虧一簣。」趙姨娘氣惱道。髒水沒潑成,還惹了一身腥。
陳氏皺著眉頭道,「行了,臨場發揮,能撐到最後已經不錯了。計劃很好,怪就怪楚曦玉是個人精,挖坑把人繞進去了。」
提起楚曦玉三個字,她就恨得牙癢癢。
「現在可怎麼辦啊?秋茗成了四夫人,那以後楚家不得她當家了?」趙姨娘急道。
楚東林被問斬。
陳氏雖然沒有被牽連,但她作為罪人之婦,自然是不夠格繼續主持楚家。
於是在二房倒黴的這段日子,趙姨娘可是風光了一陣。
但現在秋茗進門了。
雖然是庶四夫人,怎麼都比她這個姨娘夠資格管家。
「絕對不能讓她當家。」楚若雅恨恨道,「看看今天楚曦玉有多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