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拿起四十萬贖金的求救信十分滿意點點頭,轉身帶人往外走。
正在此時,汪川突然喊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他臉色潮紅,額頭冷汗淋漓,彷彿發燒了一般。
匪首這才想起什麼解釋,「差點忘了。把你擄來後,我妹妹看中你了,所以給你喝了點東西……」
說著,他看了一眼沈菀道,「不過你們二人情深義重,也就算了。兄弟們,走。」
匪首帶著人離開。
沈菀一顆心瞬間沉了下來。汪川真是狡詐,不僅「騙心」,還要「騙身」。
若是涉世不深的小姑娘,經過剛才那一番,早被他感動的以身相許了吧。
但沈菀卻從一開始就知道,有詐。
汪川憤怒拍打木門,「放我出去!給我解藥啊!救命!」
匪首的笑聲遠遠傳來,「沒解藥,解藥不就在你身邊?不用謝。」
汪川十分生氣道,「你們胡說什麼,我和沈姑娘尚未成親,怎麼能……」
匪首等人已經走遠,汪川一個人對著木門發怒。
但其實心底美滋滋。
若是給沈菀下藥,而他是清醒的。事後沈菀說不定還要去官府告他……
所以他心狠一點,乾脆把藥下在自己身上。
一個被人下藥的人,是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沈菀便是心底不甘願,也怪不得他。
更何況剛才他為沈菀不惜生死,即便她以前看不慣他,但如今也應該改觀了吧……
汪川將木門拳打腳踢了一通,這才裝出一臉沮喪道,「沈姑娘,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沈菀步步後退,和他保持距離,拔下發間銀簪抵在脖頸,冷道,「別過來。」
「沈菀,你這是做什麼?我對你一片真心!雖然現在確實於禮不合,但我保證我們出去就去你家提親,絕對不會虧待你。」汪川不可思議。
為什麼沈菀對他還是如此冷冰冰?
「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你可以死了這條心。」沈菀冷冷道。
汪川眸光一沉,「沈菀,我為你做了這麼多,連命都可以不要,你卻……如此對我?你於心何忍?」
「為我命都可以不要?你現在自盡,我就信你。」沈菀眸色冰冷。
汪川:??
可恨的小娘皮!
竟然讓他自盡?
汪川都要氣瘋了,正好藥性上頭,他也懶得和沈菀廢話,一個餓虎撲食沖了上去。
沈菀轉身就跑,手中銀簪抵在脖頸,隨時準備一死以全清白。
就在此時……
地洞的木門,砰地一下被人踹開。
正跑到門口的沈菀驚愕看著來人。
顧宴。
他一襲墨衣瀟灑,背負長劍,墨發隨風飄逸,英俊的臉神采飛揚。
「你還跑!」
沈菀停下,汪川正好追了過來,就要將她抓過來……
顧宴長劍出鞘,劍刃狠狠抽在了汪川臉上,將他扇翻在地。
他蒼白的臉頓時紅腫了一半。
汪川被這劇痛弄的清醒些許,抬頭看見從天而降的顧宴,不敢置信:
「你怎麼來了?」
顧宴居高臨下走近,冷笑不答,長劍一抽,又是一劍掌。
將他抽翻滾了兩圈才落穩。
「你……顧宴你敢打我——」
「啪!」
又一劍掌。
「住手——」
「啪!」
顧宴根本不給他說一句完整話的機會,猶如貓戲老鼠,長劍抽他兩頰耳光,沒幾下就將臉抽成了豬頭。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