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貴姓芳名,家住何……”
他一句話還沒完,就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他飛起來了。
其實是那一行人中的一位不等他羅嗦完,已伸手把他拋了出去。門口空了出來,那少女嫣然一笑,先走了出去。
那位朱公子則一路往街當中落了下去,他大呼大叫,手舞足蹈,做足了聲勢。可那位青衣童子卻只笑了笑,彷彿毫不擔心自家的公子——他太明白這位武功還算可以的寶貝少爺只是在吸引那美女注意,惹她發笑罷了。
果然,少爺落地的姿勢雖不雅,卻毫髮無傷。
這時,只見那一直抿嘴笑看著這邊的少女臉色一變,收斂了笑容。
“小寒,怎了?”幾個站得近的同伴齊齊失聲問。小寒不答話,眼中湧上了淚水,突地向街中狂奔過來。所有行人忙讓了一條路——給這個女子撞到可不是玩的。
“承俊哥哥!承俊哥哥!”只見她飛奔進了一間藥鋪子,一把拉住了一位正在買藥的青年男子,又是歡喜又是驚訝:“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她拉著那個黃衫男子欣喜若狂地喚了一聲,便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又哭又笑:“九年找不到你,他們都說你被人打死了,我才不信呢!我太高興了,太高興了……這不是在做夢吧?”
那青年男子先是一怔,再低頭看笑得滿臉淚珠的小寒,欣喜與驚訝同樣漫上了他的臉。他撫著她的長髮,同樣寵溺地低語:“不是做夢,小寒,不是做夢的。我的小丫頭的的確確和我在一起。唉……都長這麼大了……”
這時,那與小寒同伴的一行人突然變了臉色,匆匆上去對兩人一番低語,很快小寒便放開了那個人的脖子,向四周看了一眼,又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可眼睛卻是看著街中朱公子那邊的。一言未畢,一行人連同那買藥人都匆匆走開了。
街上的人眼睜睜地看了一場戲,還沒回過神來便已經散了,不由嘆息。
“公子,還不走麼?”青衣童子這才整好以暇的點了一句,“你今天可是來給吟翠姑娘買首飾的,還買不買?”
那位姓朱的公子這才回過神,面色沮喪地自語:“唉,我真是薄命,名花竟已有主!”
“什麼‘名花’!”青衣童子冷笑,言辭鋒利,“公子,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這一夥人正是有名的朝廷欽犯‘天楓十一殺手’?至於那女子,與他們走在一起,不是盜就是匪,還說什麼‘名花’?”
——這個卑微的僕人,竟有如此深藏不露的見識武功!
那麼這個看似花花大少的朱公子呢?又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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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同樣的名字也在另一個人口中吐出。
京師府尹的府邸中,後堂簾幕低垂,密談剛剛開始。所有的下人都被摒退了,府尹看著出示了令牌的來人,臉色敬畏,帶著一絲不安和驚惶。
——這個人所到之處,大燮所有官員沒有不心裡忐忑的,生怕自己平日做過的虧心事被抓住了把柄,從此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蔡府尹,打擾了。”有禮但卻冰冷的聲音道。
“哪裡哪裡。不知神捕此次來京,又有何貴幹?”
“在下是為了追捕去年犯案的天楓十一殺手才來的。”
“什麼?”茶盞落地之聲,府尹的聲音裡帶著震驚,“這、這十一個魔頭……難道已經進了京師?神捕,這……這可如何是好?萬一有什麼差池,下官烏紗就不保了呀!”
對方的聲音依舊是平靜的:“府尹放心,在下既然來了,自當保護京師平安——但望府尹大人讓在下在京師內自由行動辦案,必要時借些人手。”
“這自當從命。神捕,可全拜託了!”
待得事情商量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