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第幾次的“咣!”以後,終於有人忍無可忍了。
弗雷迪一把抓過球,狠狠地向那個菜鳥球手的腦袋砸去。
第幾次了?每一次對面的那個茶色頭髮的少年發過來的球都簡單又好接,可是這邊的女生卻偏偏每一次都能準確地把球打到自己頭上!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弗雷迪聽到了令他非常崩潰的一句話——
“國光國光,他果然是在第二十一下才爆走的,多於二十下哦!國光你輸了,今天你請客聽到沒有?”
那個女孩手舞足蹈的跳來跳去,興奮的好像中了五百萬一樣!
弗雷迪氣結,忽然有揍人的衝動。
雖然自己早已以為自己心如止水了。
這時,那個叫做國光的茶色頭髮的少年被護士叫走了,只留下女孩依舊手舞足蹈。弗雷迪看到了那個男孩眼中些許的無奈和好笑。
好笑?那個少年自己有印象,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卻老成的彷彿三十幾歲,怎麼可能陪著這個女生胡鬧!
正當弗雷迪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女生竟然走近了。
“喂,你好?”
女孩把帽子摘了下來,紫色的眼眸睜得大大的,看著自己。
弗雷迪沒吭聲。
他向來鄙視這種搭訕。雖然這一年的休整讓大多數球迷都忘了他,但是英俊的外貌還是在的。
本以為那個可惡的女生會走掉,誰知英語過後她又分別用德語法語日語漢語說了一遍你好!
正當那個女生以自己聽不出來的語言繼續說的時候,弗雷迪終於忍不住了,大吼了出來:“你有完沒完?”
那女生忽然停了下來,瞪著眼睛無辜的看著弗雷迪,忽然笑開了,說:“早說你說法語嘛!這樣我就不用再往下編水星語火星語了。”
如果可以,弗雷迪此刻想要吐血了。虧他還在那裡分辨後面那些都是什麼語言……
漂亮的墮天使……
那是弗雷迪對櫻雪的第一印象,明明長著一張充滿東方韻味的面孔,卻偏偏笑得像一個惡魔。以至於讓最初與她相識的自己,常常暴跳如雷而又無可奈何。
常常……覺得自己竟然還是活著的。
站在東京的某個街角,弗雷迪聽著電話,記下了地址。
此刻他嘴角的笑容,完全不似面對櫻雪和手塚時那種孩子般的脫線,更不是面對媒體時積極陽光。
他是弗雷迪,因為手塚和櫻雪而重新找回自己的弗雷迪。
“真田弦一郎嗎?這個姓氏……似乎在日本不太普通啊。託尼,查一查他是不是本家的人。嗯,還有,安排我跟他見一面。”
掛掉電話,弗雷迪的眼光落在了報亭上。
那天的報紙頭版,出現的正是北川櫻雪的面孔,是北川櫻雪,而非Gloria。作為律師,打贏了一個在民間很轟動的大案,而被非律師界的人們所知……
櫻雪……
看著一身正裝的櫻雪,弗雷迪笑了笑,你果然像國光說的那樣,無論做什麼,都是各種翹楚。
只不過,我更喜歡穿網球裙的你呢!
“Gloria,你跟國光真的不是情侶嗎?”不知道是第幾次,櫻雪被眾女網選手圍在中間,問這個已經被問爛了的問題。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是啊!”櫻雪抓狂。
“Gloria,你沒有騙我?”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人圈外圍響起,讓人覺得突兀。
沒錯,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個男人。
“當然沒有,喂,弗雷迪,怎麼你也問這個問題,難不成你也對國光……?”本來很厭煩的表情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只能說,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