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胡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他將胡鐵花拉到自己屋子裡,拴起了門。
丁楓也出去了。
勾子長先請胡鐵花坐下來,這才沉聲道:“兩個多月前,開封府出了一件巨案,自關外押解貢品上京的鎮遠將軍本來駐紮在開封的衙門,突然在半夜裡失去了首級,準備進貢朝庭的一批東西,也全部失了蹤。隨行的一百二十人竟全被殺得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胡鐵花聳然道:“既然出這種大事,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勾子長嘆道:“就因為這件案子太大,若是驚動了朝庭,誰也擔當不起,所以只有先將它壓下來,等查出了真兇再往上報。”
胡鐵花皺眉道:“做案的人既未留下一個活口,手腳想必乾淨得很,要查出來,只怕不大容易。”
勾子長道:“但人算不如天算,他們以為案子做得已夠乾淨了,卻不知老天偏偏留下了個人來做他們的見證,叫他們遲早逃不出法網。”
胡鐵花道:“是什麼人?”
勾子長道:“是鎮遠將軍的一個侍妾,那天晚上,她本在鎮遠將軍房中侍寢,本也逃不過他們毒手,但出事的時候,她正好在床後面解手,發現有變,就躺到床下去了,雖未瞧見做雜那兩人的面目,卻將他們說的話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胡鐵花失笑道:“看來女人的命,果然要比男人長些。”
勾子長道:“據她說,做案的是一老一少兩個人,事成之後,就準備逃到海外去,找個“銷金窟”享受一輩子,我就是根據這條線索,才追到這裡來的。”
胡鐵花訝然道:“聽你這麼說,你難道是六扇門裡的人?”
勾子長道:“在下倒並不是官家的捕頭,只不過是關外熊大將軍的一個貼身衛士,此次入關,正是奉了熊大將軍之命,特地來追查這件案子的。”
他笑了笑,接著道:“就因為在下幼年時便已人將軍府,從未在外面走動,所以對江湖中的事才陌生得很,倒令胡兄見笑了。”
胡鐵花已聽得目瞪口呆,這時才長長吐出口氣,搖著頭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你為何不早說?害得我們險些錯怪了你,抓賊的反而被人當做強盜,豈非冤枉得很。”
勾子長苦笑道:“只因在下這次所負的任務極重,又極機密,所以才不敢隨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何況海闊天、向天飛、丁楓,又都不是什麼規矩人,若知道我是來辦案的公差,只怕也會對我不利。”
胡鐵花點了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我就完全想通了……你是否懷疑公孫劫餘就是做案的那個人?”
勾子長道:“不錯,這兩人的嫌疑實在太大,所以今天早上我才會到他們房裡,正是想要探探他們的口風。”
胡鐵花道:“你可探聽出什麼?”
勾子長嘆道:“像他們這樣的人,自然守口如瓶,我去了一趟,顯而易見但毫無結果,反而打草驚蛇,他們想必已看出我的身份,只怕……”
他臉色變了變,住口不語。
胡鐵花道:“不錯,他們既已看出你的身份,只怕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以後倒真要多加小心才是。”
他拍了拍勾子長的肩頭,又笑道:“但現在我既知道這件事,就絕不會再容他們胡作非為,你只管放心好了。”
勾子長道:“多謝多謝,有胡兄相助,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只不過……”
他又皺起了眉,沉聲道:“這兩人之毒辣奸狡絕非常人可比,我們現在又沒有拿住他們的真憑實據,暫時還是莫要輕舉妄動的好。”
胡鐵花點了點頭,緩緩道:“但這兩人並沒有理由要殺死向天飛呀、難道他們的目的是要將這條船上的人全部殺死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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