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行情,只管玩的開心。四個小子分作兩派,為他們兄妹助陣加油。最後以兄妹倆各燒了一件新衣服為結局,才結束了這場煙花比賽。
抱著閨女回房去的時候,許清嘉還笑她:“離了哥哥你就是最有主見的,跟著哥哥過一陣子,你就成了個小丫頭,竟然比小寶小貝還要淘氣!”
許珠兒在她爹懷裡幫腔:“娘淘氣,打屁股!”
倆哥哥常被她娘這麼威脅,她都聽熟了。
胡嬌在她的小屁股上輕拍了兩下:“小壞丫頭!”又朝著許清嘉燦然一笑:“去年一年太倒黴了,我下場多放點菸花,給你去去黴氣!今年必定順順利利的!”
許清嘉沒想到老婆原來存了這份心思,頓時瞧著她的目光都要柔的化成水一般,只悄悄騰出一隻手去握了下她的手,便縮回來繼續抱著小丫頭。
跟著夫妻倆身後的武小貝壞笑著戳了下許小寶,小聲道:“哥哥你瞧見了沒?剛爹爹摸了下孃親的手……”
許小寶老神在在,顯然有當哥哥的風範:“將來你長大了,就懂了!”
直讓武小貝鬱悶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遙遠的雲南郡,已經下了十來日的雨了。
那日劉遠道接了尉遲修的令,帶著人前去尋江南藥商,可是四處打問之下,竟然發現,似乎幾日之間,江南藥商就在城裡失去了蹤影。
他額頭冒汗,直覺不好,揪著客棧掌櫃的領子不肯罷休:“說,那些江南藥商哪裡去了?”
客棧掌櫃的也知道官府賤價收藥材,卻又準備高價賣給江南藥商之事。心裡不齒尉遲修的為人,面上卻惶恐的厲害:“早幾日那些人就退房走了,說是……說是回鄉過年去。過完了年再回來……”
回鄉過年?!
劉遠道大怒,手上用勁差點將客棧掌櫃的給捏的閉過氣去:“他們早不回鄉過年晚不回鄉過年,偏要等到藥材收回來了才回鄉過年?!”
旁邊夥計見勢不妙,有倆膽大的齊齊撲上去扯劉遠道的手:“錄事大人,給我家掌櫃留口氣兒!您要將我家掌櫃給掐死了!”
劉遠道這才驚覺自己用了多大的勁。
他頹然鬆開了手,掌櫃的咳嗽了幾聲才緩過氣來,心道:就憑你這為虎作倀的勁兒,自許同知離開之後,不但那些種藥材的藥農倒黴,便是我們做生意的哪個不倒黴?這才大半年功夫,各種捐稅就收了好幾回,被江南藥商耍了,真是該!
劉遠道見再逼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況且開客棧的只有迎來送往的,卻沒有必須要看著客人不讓走的道理。周圍樓上樓下乃至過往百姓見著他這樣子俱冷冷以對,雖然並不曾口出惡言,但這眼神卻讓劉遠道如芒刺在背,帶著兵勇灰溜溜而去,向尉遲修稟報去了。
“你說什麼?全回鄉過年去了!”
正喝著小酒摟著美人做著發財大夢的尉遲修一把推開膝上美人,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
年前賈昌便傳信於他,雲南郡守一職經過朝廷之上的幾番扯皮,大約開年之後,便會定下來。只要新的郡守任職,他這個負責監察之職的通判是必定要將公務移交的。到時候查帳是再所難免。
如今官庫空空如也,他還指望著大發一筆橫財,順便將庫銀還回,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就過去了,哪知道出了這個紕漏。
“就……一個也沒留下?”
沒道理啊!這幫人前段時日天天守在府衙門口,就等著收藥材,他當時還想,既然這些藥商這麼急迫,要不要再提提價。哪知道才過了多少日子,就不見了這幫奸商的人影。
劉遠道臉色灰敗,搖搖頭不敢再說什麼。
尉遲修怒極跳腳,砸了手裡的酒壺,那美人嚇的一溜煙退了下去。他面色漲紅,似所有的酒意都湧上了頭,“這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