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外面的人均以為生死不明,死的成份大些,安少君想要見的是誰其實跟沒有關係,也不用在裡苦思冥想該如何如何,那些可能都不存在。想到裡,大筆揮,寫下行:“已是個死人,見或不見,與何干。”
言下之意就是告訴他已經死,想見也沒得見,就讓他後悔至死。寫完只覺痛快,放置桌上,自會有人來取。
那以後,想的夢的全是安少君,為什麼,在刻意過平靜生活的時候,他卻又要來撩撥自己的心,難道覺得傷不夠?般上入地的尋,是想來補償與嘛?免,不需要。
般不安易驚,連李妍馨都發覺出不對,以為長時間出門,開始想家,便和仲哥想著法子安
慰,又問要不要給家中去信,讓他們來接,卻被忙拒絕掉。
開玩笑,若被白文山探得訊息,那還得。
千山遠
即使在睡夢中,安少君也出滿身涔涔的冷汗,種濡溼難耐的感覺常常讓他夜不能寐,深夜的集閒閣寂靜無人,他翻身下床,來到幅未完成的畫前,畫的是幅牡丹圖,猶記得那幅題字的牡丹圖被紅袖撕掉,為著在意有宮人惦記他進而眷戀字畫,此時非彼時,斷不會再度出現,更不會在意他的切。
屋內的沙漏發出微響,卻像是沉重的喘息壓在他心上,不知夜深幾許。每晚在萬朝殿批完奏章,他並沒有到做為王上該睡的清鸞殿,而是回到身為王子時的住處,集閒閣外也不許人守衛,下意識裡,他等待個踏月而來的子,哪怕帶著怒氣而來,要與他兩相絕,那也算是有機會讓他解釋。
他與已成為太后的母親關係越來越僵,宮中歲月難熬,曾真心為他付出所有的母親與他相依為命。但次回來,為著能留下他,兩人關係已至冰。登基時母后欣慰的喜意他看在眼中,涼在心裡,更勸他早日接木婉清進宮,甚至在晚上送過幾個年輕子過來,他冷冷地用眼光掃過去,隻眼,便讓那些人心生退意,還是溫和俊逸的四王子嗎,如玄冰樣令人膽顫。
從幾時開始的?母與子要樣對立,只是為他不把王位放在眼中?
他不奢望人人都能理解他,也不在乎,唯求紅袖會相信他份心意,他要告訴,他沒有變心,登基只是權宜之計,成親也權宜之計,雖然都是假的,時的,但也知會傷到,他願用生來為次的事做出補償。些,他也不好過,害怕面對著的那,怕會出絕情的話,做出絕情的事。可是沒有預期中那樣,挾劍含怨而來,依的性子不應該個讓他解釋、補償的機會也不給他,甚至到最後,得到的訊息竟然是生死不明。
史逸文瞞得他好苦,個月!距離紅袖出事已經整整三十,什麼都晚。在他自認為委曲求全犧牲自己做家國大事的時候,在他強忍著思念埋頭處理政事的時候,在他接受百官朝拜登上王座的時候,紅袖會是如何的痛心,他錯,徹頭徹底地錯,不應該拋下回蒼宋,不應該接手朝中切,更不應該斷那七日封的信件……到如今都是錯!
安少君怔怔地坐在桌前,已經十幾未理過政事,只在集閒閣內徘徊,等候著寶紫樓給他回應。室內的長明燈只剩下兩三盞,映得牡丹似是殘敗,幅富貴牡丹眼時看來頗具嘲諷之意,下富貴,家國平安,究竟關他何事?沒有紅袖,他的人生意義何在?
“新王登基,怎麼可不理朝政,王兒不可如此妄為!”
“王上,朝堂初定,正是穩固人心,謀求新景的時機……”
……
都來逼迫他,眼前心頭鋪蓋地而來的,卻是為紅袖擔心的焦灼,哪怕江山易主——只不過比他原來的安排提早些罷,些都不重要,其他的,隨他去,此時此刻心頭只有兩個字:紅袖。
史逸文些不敢去宮中晃悠,他被派出去將功贖罪,個下場已算不錯,他早在心中想象過無數種可能,不知道會被怎麼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