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其實早在接到紅袖出事的訊息時,他便派出人手去查,務必要查出真實情況,在他心裡是真的希望結果有誤,或者是能找到紅袖,可是沒有結果。王上要聯絡寶紫樓,自是看中人家的辦事能力,可為何名見人家樓主?
寶紫樓今日有答覆,他連夜進宮去見王上,希望事早有結果,他快內疚自責而死。
深夜進宮的感覺很不好,幸虧他還算是個紅人,沒受太多的盤問,走近集閒閣,卻沒再受盤問,沒有守衛,沒有宮人,整個院落寂寥無比,只有王上所住的房中有微微的光透出來,他在門外停下,輕輕稟告:“王上,史逸文求見。”
屋內幾不可聞地嗯聲才道:“進來吧。”
推門進去,吃驚地發現才十幾未見,王上居然瘦很多,眉宇間的愁意又重,低下頭不敢再看,奉上寶紫樓回通道:“那邊有信來。”
安少君起身急切地伸手去拿,手指觸到信皮的那剎那,卻停滯不動,裡面,會有紅袖的訊息嗎?
恐懼的感覺悄無聲息地籠罩上來,終於還是接過信,懷著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拆開觀看,長風約他橫城相見。裡面寥寥數語,無句與紅袖有關,他苦笑,起碼不是壞訊息,看來下得去見見紅袖口中無人能比的長風,不得要求他告知紅袖的下落。
看完信,他臉上稍有喜色,想想道:“逸文,寶紫樓主答允見,明日便出發,裡的事與太后商量著辦。”
“不行,王上,現在身份不同,不能再像以往那樣動輒長期外出。”史逸文大驚,勸極力勸阻。
安少君冷冷地道:“看早忘記同過,做個王上,只不過是權宜之計,太后老,也糊塗嗎?”
什麼王上身份不同不能出去,做王上就沒自由,有什麼味道,怪不得紅袖都沒覺得王室中人可羨慕,原來早看透些人不過是些可憐人罷。
史逸文不敢再多言,安少君又道:“現在外面都當染病在身,那麼就當在慢慢調養身子也行,有什麼事太后定不會坐視不理,同商量即可。”
母后定會震怒,不過也顧不得許多。
史逸文告退前遲疑著:“王上,不會拋下切不再回來吧?”
“是在責問?”
“不敢,還請王上以蒼宋為重。”
安少君笑,他慣常的笑溫和煦人,笑卻瞧不出喜怒,眼神看向遠方道:“但願有個機會。”
史逸文聽不太懂句話的意思,懷著憂慮離去。
跑死數匹駿馬,安少君不眠不休地趕赴橫城,待進入橫城時,滿百塵霜,人已疲憊不堪,若不是希望能找到紅袖那股子氣勁在支撐著,他早已倒下。
剛進城,已有人來接應,看上去普通之極,只句:“樓主有令,貴客請到顧宅相見。”
顧宅是哪裡?城中道路交縱,他問清道路後直奔顧宅。流水與街道的互相交融獨具特色,他卻無心觀景。
顧宅開著大門,老人坐在門外的橫凳上吃著瓜子,等他報上來意後,著實打量他好會兒,才站起來把凳子搬進去,又示意他進門,邊關門邊小聲道:“看不出來有何特別之處嘛。”
轉身又對他道:“主上在辰樓等,跟來。”
完便前頭帶路,彷彿看也不願意再看他眼。
安少君幾時受過人如此輕慢,摸摸鼻子想不通是何緣故。園子建得精緻,此時繁花似錦,像是官家花園,轉幾轉還未到辰樓,卻聽前方陣笛聲悠揚,吹得正是紅袖常吹的支曲子《花好月圓夜》,可卻吹得悠長婉轉,似有無盡哀意,他的心呯呯亂跳,莫不是紅袖在?
捺不住心中激動,他不禁提氣飛奔,想盡早到達笛聲所在之地,可是走在前面的老人卻身影閃擋住他,冷冷道:“想做什麼?”
安少君沒想到老人身手如此得,暗贊寶紫樓臥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