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的翻版。
只是,他沒有染髮,沒有戴黑色的隱形眼鏡。
他有的,是天生而自然的金髮藍眼。
男人一身的白,白色的西裝褲,白色的襯衫,俊美又斯文。
她知道這個人和阿震很像,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乍一看,她還是因他們的相像程度,吃了一驚。
這個人是肯恩——
不,是麥德羅!
肯恩的身體,麥德羅的腦袋!
她的心,因恐懼而狂奔。
當他用那雙美麗的藍眼睛瞧著她,她忍不住退了一步。
看見她的退縮,他停下腳步,微笑。
那抹笑,充滿自信,與莫名的和善,讓她一愣。
“告訴我,這裡離地面的高度超過兩百公尺——”
咦?這麼高?
她嘴角怞搐,飛快瞄一眼窗外的夜景,才慢半拍想到他說的沒錯,這距離確實是高了一點……
她真不知自己在想什麼。
“——你開啟窗戶之後,想怎麼離開?”他挑眉,笑問:“跳下去?”
“當然不是!”她堅決的否認,不過當然也不能承認,她在此之前,完全沒想過敲破玻璃之後,該怎麼辦。
有些窘然的,她嘴硬回道:“我……我只是……想開啟窗子透透氣!”
對她白爛的理由,他沒多下評論,只笑著轉身,用開瓶器,開啟之前就已經放在桌上的酒,再慢慢的把那琥珀金黃的液體,倒入水晶高腳杯中。
他的手指修長潔白,舉止優雅。
他徐徐的倒著那瓶細頸的酒,一邊抬眼瞧著她,透明的水晶杯也是細長的形狀,純淨、纖細而美麗。
“這是Rober Weil 酒莊,在一九九九年出的貴腐酒,這間酒莊釀的酒是最項級的,而這一年出產的貴腐,更是項尖中的項尖,你們中國人是怎麼說的?”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正她腦袋驚嚇過度,也想不出答案是什麼。
這人一口標準的中文,就連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也和阿震無異,某種弔詭的感覺,像蜘蛛一樣,悄悄爬上了後腦,教人頭皮發麻。
“對了,瓊漿玉液。”
說著,他拎著那兩杯酒,走上前來。
莫名的,因恐懼一退再退,貼到了身後冰冷的玻璃牆面。
“丁可菲小姐,是嗎?”
他揚眉,將裝著那金黃色液體的水晶酒杯,遞到她面前。
她吞嚥了下口水,點了點頭,卻不敢伸手去接。
他眼微眯,對她不接這杯酒,感到不悅,冰藍的眼眸,透出冷冷的怒氣。
話說回來,“識相”向來是她丁可菲的最高指導原則之一。
她飛快伸手接住那杯酒,還不忘露出誠惶誠恐、膽小怯懦的模樣,那不難,反正她本來就害怕得要死。
“呃,那個,謝謝……”
薄薄的嘴角微揚,他舉杯,挑眉等著。
她只好膽小的跟著舉杯,然後在他輕啜一口那上等的貴腐酒時,硬著頭皮禮貌的跟著輕抿一下。
當然她沒有真的喝,誰知道他會不會在酒里加了什麼怪東西。
滿意,浮現了他的眼簾,他心情愉快看著她,自我介紹。
“我是約翰。麥德羅博士。”
她該說什麼?久仰大名嗎?
瞪著眼前這文質彬彬,像個紳士一般的傢伙,可菲小嘴微張,好半天,才有辦法擠出一句話。
“我,呃,是丁可菲。”她睜著大眼,繼續貼在玻璃牆上,補充道:“紅眼意外調查公司的行政助理。”
他輕笑出聲,伸出食指,輕點了她的方向,點了一下,說:“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