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不是什麼大人物。”她眨巴著大眼,一臉膽小無辜,不忘偷偷的往角落移動。
“這個呢,我也知道。”說著,他挑眉,再輕啜了一口酒。
“呃,那個,這之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以食指輕點著自己的唇,拎著酒杯,抬頭仰望著天花板,看似認真的想了一下。
她趁機再移兩步。
但他拉回了視線,瞅著她,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的,將她看了一遍。
那審視的視線,讓她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極為輕易的,他讓她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狼狽、骯髒,與破爛。
從玻璃的倒影裡,她可以清楚看見自己的模樣。
她骯髒的赤腳,將雪白的地毯踩得到處都是腳印,過膝的長裙因為一下午的折騰,早就又髒又破,當然她的T恤也是,它們早已失去了原來的乾淨與整潔;而她綁在身後的辮子,更是有如陳舊的麻繩一般,又毛又亂。
她的臉,同樣全是灰,盡是爆炸之後的煙塵,額頭上還有幹掉的血跡。
自卑心,在瞬間膨脹起來。
一下子,覺得自己在這人挑剔的視線下縮得好小好小。
她縮起骯髒的腳趾頭,握著那杯和她超級不適合的水晶酒杯,只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正被超級龜毛的老師檢查服裝儀容。
“不,我想,這其中沒有誤會。”他睨著她,輕笑:“雖然,我一度以為,我可能搞錯了——”
“你一定是搞錯了。”她急切的點頭認同,試圖改變他的想法。“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平常只是負責接接電話、收收包裹,煮飯掃地洗衣服而己。”
他挑眉,然後說:“我沒有,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確定?”緊張的汗水,溼透了手心,她乾笑兩聲,裝傻說:“該不會你想挖角吧?但我的工作合約還沒到期耶,我老闆騙我簽了十年的約,就算我想換工作也不行,我之前曾經試圖和他解約,但他說解約就要付天價的違約金,我根本付不起啊。”
她瞧著他,故作不快,叨叨絮絮的直碎念,一邊不著痕跡的偷偷移動,把手中的水晶酒杯放到了桌上。
“他真的是很吃人不吐骨頭,我當初明明是應徵行政助理的,到最後卻變成了小女傭,我其實並不想做女傭的,下回再要換工作,我也想找個正常一點的工作。啊,我看這樣好了,我有認識的朋友也想找工作,我去幫你問問看。”
她邊說邊笑著繞過了他,大步就往那扇對外的門跑去,伸長了小手握住門把,旋轉。
門把動了,她心下一喜,猛地把門開啟——
豈料,門外卻站了兩個西裝筆挺,但高頭大馬、橫眉豎目的男人,其中一個,更在她開門時,直接把手槍的槍口,不偏不倚的抵住她額頭正中。
她傻眼,只能乾笑著後退,把門關上。
“呵呵、呵呵……那個什麼博士?博士對吧?”
“你可以叫我約翰。”那冷冷的聲音,帶著嘲弄,又再響起。
她回首,看見那傢伙依然站在原地,微笑。
看著那個可怕的男人,她從善如流的道:“約翰,我想了一下,其實女傭是個不錯的工作,職業不分貴賤,行行出狀元,你要是願意接受朝九晚五、週休二日,薪水再幫我調的比現在高一點,我也是——”
“丁小姐,謝謝你的好意,我需要的並不是女傭。事實上,是你的老闆,偷走了我的東西,所以我只好請你來此作客。”
他笑容可掬的瞧著她,說:“好讓他,把東西還給我。”
瞧他左一句東西、右一句東西的,不知情的話,她還以為武哥偷了他的鑽石珠寶呢。
她瞪大了眼,死命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