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點什麼,一切竟又峰迴路轉。
“但如果你要我拒絕你,我也做不到,你是跡部景吾,你不該受到挫折。”
她說完,閉了閉眼睛,又睜開,“所以,聽完我的話後,你認為我該怎麼答覆你。
跡部真的不敢相信這是他認識的那個沒頭沒腦的女孩,她突然的理智,客觀的思考問題的角度,平淡的口吻,都讓他覺得,她很陌生,但這種陌生裡,又帶有致命的誘惑。他又一次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下巴,並且這次沒有讓她順利躲掉,湊近她的鼻尖,噴吐出的氣息幾乎和她的混雜在一塊。
順利見她避開的目光,跡部心裡的想法更肯定了幾分,就推翻了自己先前的顧慮,問她說,“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他挑眉,接著道,“挫折?本大爺在你眼裡這樣不堪一擊?”
說完給了她幾秒鐘去消化,而後又故意的靠近了一點,側過頭,看著她的嘴唇,彷彿隨時都要吻她一般,魅惑的說,“既然你都決定了,那就明明白白的拒絕。”
說著收緊捏住她下巴的力道,視線也更壓迫,乘熱打鐵的給出最後一擊,“說你不喜歡我不會接受我有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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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瞳失眠了,連怕有噩夢的困擾都省去,倒在床上睜著眼睛,感覺到窗簾外的天色由深到淺,一點點的過渡。這個過程裡,她一連換了十七八種姿勢,結果都沒能成功入睡,就放棄似的一踹被子,乾脆的躺成大字型,在心裡抱著腦袋滿地打滾鬼哭狼嚎。跡部大爺的話就像個魔咒,不停地貼耳朵迴圈播放,嗡嗡嗡嗡,攪得她越發心煩氣躁。她現在只要一想起他最後那抹勝利的笑容,就不可抑止的想把牆壁上的時鐘撥回幾個鐘頭前,好讓一切重新演過,她做叉腰大笑的一方。
她會這麼憋屈完全是因為她當下就真沒敢說那話,醞釀了好半天的勇氣蹦出來的竟是,“我還想再吃一塊蛋糕……”幸好這餐廳的女老闆及時發現他們,看見跡部眼睛發亮衝過來就抓著他的手噓寒問暖,波濤洶湧的兩塊肉隨著她的扭動上下起伏,以此轉移了僵持的對局,讓跡部大爺的腦子完全想著怎麼應付她,而暫時忘了去生季瞳的氣。
她就這麼糾結著,抱著被子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結果不出一會兒鬧鐘就滴滴答答的敲響,季瞳扯著頭髮尖叫著無視,死都不願意睜開眼,滿腦子都是請假一定要請假,可她才這麼想,福井阿姨就推開房門,用她那溫暖的嗓音對她說,小姐該起床了。季瞳雙腿一瞪,直接挺屍。
接下來的幾天,她的狀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跟個奴隸似的收跡部大爺的壓迫,小腿撿球撿的無時無刻不在抽筋。
他不提吃飯當晚的事兒,她也就將裝傻進行到底,混過一天是一天。學校裡風言風語傳的越來越厲害,幾乎一到午飯時間她就得接受一輪的視線大戰。那些女生明著不敢動她,背地裡不知道把她詛咒成啥樣了。櫻井說你正蹲在名為幸福的監獄裡,好飯好菜的伺候你就知足吧,不就是沒自由麼,那東西不值錢。忍足說學妹我的後半輩子的幸福就全靠你了,謝謝你儘量的別讓景吾生氣,我會給你燒高香以表感激之情。鳳長太郎說上杉你千萬別加入我的後援會千萬別啊,不然我真的會很慘很慘你一定要相信我。綿羊殿說小瞳啊雖然我喜歡美食但比起跡部的冷笑我還是更願意臣服後者,所以下次有好吃的好玩的好喝的都偷偷的給啊。其餘成員則用疏遠來告訴她接近你我們就玩完了。一個星期下來,弄得季瞳差點精神分裂,差點擬寫退學申請書。
熬過了最艱難的上學,終於迎來了她期盼已久的週末。
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可以避免與跡部大爺相見的她心情大好,就約了櫻井去看電影。看的是一部恐怖片,兩個女生的組合混在一對對情侶中多少顯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