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因為成為未烯谷谷主必然的選擇。
“除了這,我想不到,還有其他法子,或者,我找不到更好的法子。”
“呵呵,你想不到,不代表這世上真的沒有。不管如何,她是我的徒弟,我不可能和她去做所謂的雙修。”
“是不可能,還是你不捨得呢?”香芒逼近他一步,她素來淡漠的臉上,此刻,連唇部都在瑟瑟發抖,“因為,雙修到最後,極有可能,度去她所有的精元,那麼,她的命也就沒了。”
蕭楠的指尖拂過那柱子上懸掛的碧玉簫:
“既然你都知道,就該清楚,我不會容忍任何人再去她跟前提這件事。”
“可,我不要再看著失去你!”香芒說出這句,一顆淚掉落了下來,“我願意做你的雙修……”
這句話.說出來,要蘊積多少的勇氣。她不知道,只知道.她不想再一次經歷失去最親人的痛苦。
她的父親,上任谷主,就是死在經脈錯亂,五臟俱壞之下。
如果蕭楠也去了,那,她守著這個未烯谷還有什麼意義呢?
“香芒,我說過,我不會使用任何雙修的法子。我有點累,想歇息了。半個月後,替她過完生辰,我會閉關,你到時候替我守關,有些事,到那時,我們再談。”
香芒閒上眼晴,她的牙齒因為抑制,發出咯咯的聲音,但她深諳蕭楠的脾氣,若他不願的事,即便再怎樣,他都不會改變的。
可,誰說,沒有辦法呢?
半個月後,是奕茗的生辰,在生辰的時候,僅要加把助力,這個法子,由不得蕭楠去拒絕。
坤國,帝都。
匆匆,距離洛州會晤已過了一年。
這一年間,坤國的國力並沒有因此受到任何的折損,反是在帝君西陵夙的勵精圖治下,蒸蒸日上。
前朝,兄弟摒棄前嫌,群臣恭順,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
後宮,少了皇貴妃之後,亦算得上是雨露均霑,甚至於,比起先前來說,更稱得上‘均沾’二字。
是的,西陵夙幾乎每晚都會翻牌,後宮的妃嬪不多,這也使得每個月,每一位都能承上幾次的雨露。
也因著這均沾,西陵夙再沒有聖寵一人。
但,即便這樣,伺候帝君的海公公卻是瞧得出一些端倪來,譬如,每一晚的臨幸,不過半個時辰,帝君就會吩咐太監將娘娘馱走。
隨後,他吩咐宮女進去伺候時,每一次,都能讀得到帝君眼底,那一抹淡淡的惆悵。
雖然這抹淡淡的惆悵隱得很深,每回也都是須臾,便不見了。
可,他卻瞧得分明的。
這樣的帝君,是他不熟悉的,但,對於這位帝君,誰又能說熟悉呢?
只是,有些事,別人不清楚,他作為內侍省的總管,調配大內禁軍的人,卻是明白的。
秋初的菊花開滿御花園的時候,西陵夙在御書房,等來了海公公親自呈上的一封密函。
這封密函,等了這一年,終是到了他的手中。
卻並非是來自任何一位國君,只是他在離開嶺南時,抵返帝都時,吩咐他秘密行的事。
作為內侍省總管,除了保護皇上的周全外,也包括這類秘密的行事。
這一次,受命的是,尋訪一處叫未烯谷的地方,對這谷名,大部分人不會陌生,源於,歷任谷主都是蓋世的神醫。
每年,去尋這谷的人很多,但大多都是無功而返。
傳聞裡,尋到這谷不僅需要毅力,更需要的是機緣。
而過了一年,海公公才不負所望,將未烯谷的位置繪成地圖呈給西陵夙,一併呈上的還有一道函文。
說是,下月的十八日,谷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