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急忙回身,想要從衣架上去拿一件披風,未曾想,她轉得太急,穿得厚重的身子徑直地撞到了衣架杆子上,很疼,只是再疼,她還是忍著,迅速地拿下上面掛的披風,轉身時,西陵楓已然站在她的身後,看她忍疼的樣子,他接過披風:
“小心著點。”
“嗯,我曉得。”她忙點頭,將還在流的眼淚壓住,只是,壓得住的,也唯有那聲音而已,在眼底流出的淚卻是不由自主的。
哪怕,她怕著胥雪漫,可,她不想二姐有事,因為,母親只誕下她們姐妹三人,大姐早夭,這個世上,除了父母外,二姐是她最親的人了。
看著西陵楓走出房室,雖然心裡還是惴惴不安,但比起方才的無措,卻是好了太多。
西陵楓去的地方,本是西陵夙的乾曌宮。但,由於身份的今非昔比,他沒有進出宮闈自由的腰牌,均需經由宣華門禁軍的通稟,方能入內。
昔日,扮做宮女,見太后的那一次,也是由喜碧安排,悄悄隨著太后每月外出採辦的車輦趁著夜色入宮,只是,那一晚,本來該隨入夜的水車出宮的他,卻是選擇了,提前離去。
不僅源於他對這帝宮各處甬道都是熟悉的,更由於,面對風初初的咄咄,他想有一個緩衝的時間,於是,率先離去,哪怕穿著宮女的服裝多有不便,他還是趁著夜色深濃,悄悄隱於水車,閉氣出得宮去。
而這一次,甫到宣華門,下得車輦,卻見一太監早悄悄候在角門那,見他前來,那太監一揮佛塵,直走了上來,略行了個禮,低聲道:
“奴才奉了太后懿旨,轉告侯爺一聲,此事皇上會全權處理的,還請侯爺安心回去罷。”
他清楚風初初的心性,這一句話,是斷不容他干涉的。
只是,他能回去嗎?
“勞煩替孤通稟一聲,孤求見皇上。”他還是不顧那太監大步朝前走去,對著守門的禁軍說出這句話。
那禁軍朝他一拱手,卻也早是得了吩咐:
“皇上口諭,今晚不見任何人,還請侯爺回去吧。”
他不知道風初初和西陵夙之間是否談了什麼,可,明顯,是不讓他插手此事的。
對於胥府,他知道,始終是與風府不和。
至於他娶胥雪沁,一部分可能是西陵夙瞧破了他和風初初的關係,才行的制衡需要。另一部分可能,他卻是不敢多想的。
只這番制衡,制的,就是隔離風初初對他的依賴。
他都瞧得清楚,可,他卻不會去拒絕。
因為,哪怕去拒了,都是未必會有效果的。
西陵夙的手腕,他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只是這一次,他既然來了,始終會讓風初初對他更起了罅隙。
而他本就是再無野心之人,與其讓風初初以為,他能東山再起,為何,不讓風初初在徹底失望後,更珍惜如今保持得頗為不易的位置呢?
當然,這是他的想法,最美好的設想,如今僅從這宮門口的態勢看來,是不妙的。
正神思的當口,宮內,響起細碎的步子聲,接著是一部肩輦行到宮門口,這肩輦只讓他的眸底一亮,幾乎以為是風初初竟是來了宮門這,畢竟,這肩輦的樣式是太后方能用的圖紋。
只是肩輦停下,上面下來的人,卻是風念念。
風念念的臉色十分不好,她由宮人攙扶著,緩緩走到宮門口,抬眼瞧見是他,竟是怔了一怔,一旁早有車輦駛來,想是接她回王府的。
算來,她也是他的弟妹。
只是,如今他的身份,倒是還要向她先行施禮。
風念念卻在他要行禮前阻了他:
“原來是閒散侯,我家王爺在府中時,倒是常提起他的大哥,當年待他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