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當年待翔王極好?
說起來,當年的他對這幫兄弟,只是保持著一貫淡如水的交往,源於,彼時,他不想置身在權利的漩渦中心,亦清楚,儲君的位置,讓本該情同手足的兄弟,能有的,也是暗地裡不為人知的計較。
所以,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是他那時的選擇。
今晚,聽得翔王妃這麼說,他自是知道,這話並不會是翔王的原話。
算起來,由於風初初的關係,他和風念念較之翔王,也算熟槍。
果然——
“今晚是侯爺大喜的日子,只是王爺恰好拉練在京郊,還請侯爺見諒。”
“無礙。”他只說出這兩字,風念念卻是停了下步子,轉望向西陵楓,這一望,似是凝著些許什麼。
西陵楓抬起的目光,自然是沒有錯過這一望。
“侯爺,我家王爺本是給侯爺準備了賀禮,原想在王爺回來後,再給侯爺送去,偏巧今晚在此碰到侯爺,王府離侯爺府邸也算是近的,不知侯爺眼下是否得空過去一取?〃
在西陵楓大婚之夜,說出這句話,儼然只是句託詞,恁誰都聽得出來的託詞,並且還是不高明卻又透露著什麼的託詞。
西陵楓自聽得明白,而今,顯見這宮是進不去,風念念此時從宮裡出來,又說出這句話,背後蘊含著些許什麼,該是想告訴他些什麼,但,在這兒卻是說不得的。
“如此也好。”西陵楓應聲。
風念念由丫鬟扶著上得車輦,西陵楓復凝了一眼帝宮,也上得自己來時的車輦,緊跟在風念念的車輦後,往翔王府而去。
不過半盞茶功夫,便來到王府,風念念引著西陵楓只到了正堂,旋即讓丫鬟奉上茶盞後,摒退下人到堂外,為了避嫌,自是不會關闔堂門的。
就著堂外清冷的月華,風念念啟唇,語音也不復往昔的樣子:
“今晚,是侯爺的大喜日子,在大喜的當晚,侯爺進宮,該是為胥府求情罷?”
沒有待西陵楓回答,她接著又道:
“侯爺不必奇怪,為何我會這麼清楚,因為這件事,本來的始作俑者就是我。是我向太后揭發了胥貴姬。”
一步錯,最後,僅是步步錯,即便能保住茗采女,卻會牽連進胥府滿門。
對於這點,她並不想隱瞞。在這件事結束之後,她亦會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而不用太后發落。
“今晚進宮,亦是對此事加以佐證。”說出這一句,她捧住杯盞的手卻不可遏制地開始發抖,“侯爺,對不起,我無心去傷到侯爺夫人。只是——〃
她是無心去傷到胥雪沁,而,彼時的她,卻是一時衝動,欠缺考量,終沒有太后算得細緻。
是的,當今晚,傳她入宮佐證,她才明白,太后為什麼等到現在方會突然讓這件事浮出水面。
為的,怕不僅僅是應她所求,還茗采女一個清白,以此換她的相謝,當然,那相謝必是一種讓她不得不遵從的發落。
為的,恐怕更多是藉此讓西陵楓的大婚之喜無法繼續吧。
對,她清楚,風初初喜歡著西陵楓,彼時,西陵楓是坤國的太子,自然是讓心氣甚高的風初初心動的。
只是,這份執著未曾想,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過,是讓她訝異的。
而從方才進宮,在審訊司接受相關的問訊,不止印證了上述這些,風初初要的,也不僅是胥貴姬的死,要的,是胥府徹底的覆滅。
當然,她清楚,這亦是父親要的。
而她,哪怕,不願置身這些權勢鬥爭中,始終還是淪為了幫兇。
也在那一刻,她瞧得清楚,風初初的變化,她能做什麼呢?
能做的,或許也僅是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