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難道你心裡還不明白?”
“我……”二掌櫃的先是一驚,緊接著咧著嘴,呵呵有聲地笑了:“大小姐可真是會說笑話……”
話聲未歇,猛可裡,就覺得一股子冷風,穿心直入,胸口上一陣子發痛,低頭一看,由不得嚇了個臉色透青,敢情是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手上竟握著把光華璀璨的寶劍,劍尖直直地指在自己胸上,分明已刺透外衣,紮在了肉上,只順手往前一推,孫二掌櫃的這條命可就別想要了。
“唉呀!”一驚之下,手裡的半觥酒,叭!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大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自己乾的事還會不知道?”春若水臉色一沉,冷冷地道:“我問你,那位君先生又跟你有什麼仇,你竟然昧起了良心,在酒裡下毒,要害他的性命?你說!”
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吐字清晰,每個字都清清楚楚地傳到了二掌櫃的耳朵裡。
一旁的冰兒怎麼也沒有想到大小姐會忽然有此一手,聆聽之下,更不禁嚇了一跳,頓時呆住了。
孫二掌櫃的一霎時臉色蒼白:“大……大小姐……這可是冤枉……沒……沒有的事呀……”
“還說謊!”
手勢不過向前面送了那麼一個點兒,二掌櫃的這邊“啊唷”叫了一聲,可就見了紅了。
鮮紅的血一霎間,順著春若水的長劍劍尖,直滴了下來,片刻之間,已把二掌櫃的身上那件灰布小襖染紅了一大片。
“大……小姐……饒命……”
“說,是誰指使你,要你這麼做的?”
“我……沒有人……大小姐……這事您是聽誰說的?這是誰……要害我?”
“還要嘴硬,看我不宰了你!”
劍勢再向前面推出半寸,二掌櫃啊唷大叫一聲,身子往後一個踉蹌,噗通,坐在地上。
春若水旋風似地由位子上驀地躍起,掌中劍霍地舉起,卻為冰兒自後面用力拉住了胳膊,“小姐……小姐……您可別殺人呀!”
春若水自然不會真的殺人,不過作勢嚇唬對方一下而已,冰兒這麼一叫,更像那麼回事,可把孫二掌櫃的嚇壞了。
“大小姐,您高抬貴手……我招、我招……我給您磕頭……”一邊說,這老小子可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咚咚咚,一個勁兒地直向地面磕著響頭。“我真……該死,我該死,毒是我下的,是我下的……我這個殺胚!我不是人……”邊說邊自磕頭,二掌櫃的可就眼淚汪汪地哭了起來。
“什麼?”冰兒吃驚地叫著,簡直難以置信的樣子:“你把君先生害……死了?”一面轉向春若水道:“這是真的?”
春若水卻只把一雙鋒利的眸子,狠狠地盯著孫二掌櫃的:“君先生平日待你不錯,為什麼要做這種壞良心的事情,你說!”
“大小姐,我說……我說……是他們逼……我的……”
“誰逼你的?”
“是……”孫二掌櫃的一時淚如雨下:“是我自己乾的,大小姐……您饒命吧!”
“你自己,為什麼?”
“為……為……大小姐,行行好,您就饒了我吧!”他可由不住又自磕起頭來。
“真沒出息!”冰兒氣不過地道:“怎麼也沒有想著你二掌櫃的竟會是這種人!你真的把君先生給害死了?”
春若水冷笑道:“憑他也能害死君先生?”
“啊?”正在磕頭的孫二掌櫃的,聆聽之下,猛地抬起頭來,洋溢位滿臉的喜悅:“老天……爺,君爺他老人家真的還……活著?我給天磕頭,給天磕頭!”一面說,果真咯咚有聲地向天叩起頭來。
春若水見狀冷冷一笑:“少給我來這一套,真要有這個心,你也不會在酒裡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