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街道之上,在路上,張是非向兩旁望去,雖然說這裡是夢境,但是這景象這可真是千載難逢的奇觀,除了張是非和崔先生以外,此時的哈爾濱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四周喧囂不在,反而靜得嚇人,只能聽見風從耳旁呼嘯而過以及那黃皮子四肢踏在地上發出的啪嗒啪嗒的聲音。
真是開了眼界了,張是非心中想到,由於沒有人,紅綠燈已經完全成了擺設,沒一會兒,黃鼠狼便載著兩人駛進了市區,張是非並不只是四處瞎望,進入了市區之後,他便想起了什麼,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對了分頭,那大長臉說這並不是咱們的夢,可是為什麼咱們看到各自的一切都那麼真實呢?”
“誰知道呢。”坐在前面的崔先生雙手扶著那黃鼠狼的脖子,頭也沒回的說道:“我又不是萬能的,該死,那是什麼?”
崔先生說完後,用手指了指頭頂的天空,張是非這才抬頭望去,這一看不要緊,登時驚的他心中咯噔一聲只見那天空之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像,就好像是海市蜃樓一般,此時整個天空彷彿就是一塊兒螢幕,這螢幕大概能有個足球場大小,上面浮現出一副奇異的景象。
秋後的草原,一望無際的枯黃,雜草叢生之間有一條羊腸小道,枯草之中隱隱約約能夠望得見極具白骨,而那小路的中間橫臥著一條斑斕巨虎,崔先生和張是非抬頭望著這一幕奇特的景象,那景象中的老虎也在望著張李二人,眼神中無不滲透著陰毒與兇殘。
張是非嚥了口吐沫,然後喃喃的問道:“這……這是咋回事兒?”
崔先生想了想,然後才有些猶豫的回答道:“都說夢是人的潛意識組成的,只怕現在的這種景象,就是這個夢的主人心中的潛意識吧。”
是這樣的麼,張是非的頭依舊仰的高高的,他望著那天空之上的景象,然後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啥…………這一幕我見過。”
“什麼?”崔先生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的身體卻抖動了一下,然後他問張是非:“你說你見過這一幕,在哪兒啊?”
“在一幅叫做‘實相’的畫兒裡。”張是非苦笑著說道。
確實,想想他還在瀛洲之時,那老年痴呆的陳摶曾經讓他和李胖子進入一幅畫中,美其名曰為變成*人的最後一道試煉,當時兩人根本不知道其實自己是被忽悠了,就因為這副畫,才讓張是非陰錯陽差的遇到了徐瑩,結下了一段孽緣。
想當日李蘭英在畫中待了幾日,據他所說,他看見的東西是一句死屍,從剛斷氣兒的狀態一直到腐爛生蛆,最後風化成一杯沙土,胖子回來之後問那陳摶這是何意,老傢伙答曰此為‘人之九相’,胖子當時問那老傢伙為什麼要對他搞得這麼重口味,那老傢伙笑了笑,然後回答道,之後對你有用,可是直到現在,李胖子也沒發現那個死倒兒對他有啥用,可能只對他看恐怖片有用吧,搞得現在胖子啥噁心的東西都敢看,十分之重口。
而張是非進入的那半面畫卷,最開始見到的一幕就是現在這夢中天空之上的那一幕了,雜草叢生一望無際的荒郊野外,兩旁草叢中還有幾幅發黴快長了苔蘚的骨頭架子,當然,還有那一頭凶神惡煞的大老虎,只不過,張是非進入到那畫中,卻並沒有發現這條破路,不過這景象中雖然多出了一條路,但是張是非卻依舊能認出這就是那實相圖中自己所見到的景象。
想想從那實相圖中回來以後,張是非的心情曾經一度低迷,所以一直沒有問那陳摶自己之前進入的那破地方有什麼名堂,後來張是非稍稍釋懷之後再問那陳摶,那老燈竟像對待李蘭英一樣的回答他,名曰天機不可洩露,以後變回揭曉。
當時張是非就敗興了,他望著那陳摶,眼睛裡充滿了鄙視,心想著天機你二大爺啊,李胖子最起碼還知道自己看見的東西叫什麼呢,可是自己倒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