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她嘴角吻上臉頰,一直到耳垂、耳後。林惜南只覺心頭一陣恐懼,慌亂地喊他名字,要他停下來,他卻越聽越來勁,甚至在她耳垂後的凹陷處輕柔地舔/弄起來。林惜南被他吻得渾身發軟,心慌意亂,不知何處生出來的力氣,雙手掙脫他的禁錮,把他和自己的耳朵隔離開來。蕭文翰渾若未覺,就著她手心繼續舔/弄,這效果和方才的差不離。她怕得要死,卻想不出原因,情急之下喊道:“文翰,我餓了,出去吃飯好不好?”
蕭文翰終於停下來抬眼看她,眼睛裡一派意亂情迷,聲音也是低低啞啞的:“吃飯?現在是不是早了點?”伸手將她腦袋往他肩膀上帶了帶,看看螢幕,說:“才四點不到。”
“我餓了,要出去吃飯。”林惜南心緒難以平復,腦子裡一團亂,只知道這句話有效果,不能輕易放過。
蕭文翰深深地看著她,眼神漸漸平靜下來,笑了笑,道:“好,聽你的。不如我再叫幾個人吧,今年沒班聚,快過年了,小聚一次也上算。”
林惜南趁他做打算,從他身上把自己解脫下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聽他同意了,也沒多想,只說:“隨便你吧。”
到了餐館才知道他是要幹什麼。林惜南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對蕭文翰心懷惴惴,覺得他不像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大男孩了。那個男孩子坦蕩誠實,沒有城府,而那天那個,分明是心機深沉,高深莫測。
說定之後,林惜南忙著喝水整理心情,根本沒留意他叫了幾個人。直到走進餐館看到一桌十五六個曾經學生的震驚眼神,林惜南才知道他打了多少電話;而無論她如何反對他都堅持放在她腰間的手,真真實實地說明了他的意圖。那一餐飯,美酒佳餚滿桌,可除了蕭文翰一個人,所有人都沒什麼胃口,尚未真實體驗社會的學生們臉上,強顏歡笑是那麼明顯。林惜南一抬頭便看見正對面葉龍吃了蒼蠅般的面色,呆滯地轉臉看身邊言笑晏晏神情自若的蕭文翰,覺得他可真是陌生殘忍極了。
告別時蕭文翰的一句話讓林惜南確定他其實蓄謀已久,積怨已深:“惜南,今晚來的人裡,有仍然覬覦你的,也有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告訴他們,我們,我和你,我蕭文翰和你林惜南,在一起,以後會一直在一起。你不喜歡我去所謂的你的地盤,不想我見到你的朋友,那是你的事,我……”說到此處,他輕笑了出來,“無論你出於何種心思,我都接受。你如果想跟我說什麼形式無所謂,我可以明確地說,你不在乎不喜歡不接受都沒關係,但該有的該給的我都會給,那是我的態度。我只希望,如同我尊重你的態度一樣,你,也尊重我的態度。”
第二十七章(上)
如林惜南所害怕的那樣,那頓晚飯不過是一個開始。
今年情人節當真是趕早,也許還趕巧,在年前,恰好是她回家那天。上午都和平常一樣,吃過午飯,蕭文翰把她送到車站。人來人去中,他拿出一條項鍊來戴在她脖子上。林惜南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戴著他之前送的那條,她立刻分辨出這一條的質感與前一條一模一樣。來不及說什麼,他已低頭在額角落下一吻。自那日後,他們之間的氣氛忽地就變了。以前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掌握節奏的那個,而他則乖乖地配合她的需要;現在,似乎顛倒了過來,他是主宰者,她是任由擺佈的小嘍囉。林惜南愣了愣,目光停留在他下巴處,那裡,隱隱有些青影。哦,都在刮鬍子了呢。
“你這是……”
“情人節禮物。”蕭文翰打斷她,溫柔殷勤和過去別無二致,只是如此篤定,絲毫不見忐忑,“我早就準備好了,你喜歡嗎?”
早就準備好了?林惜南這才低頭看墜子。那是一個水晶稜柱,只有她食指三分之二長,七八個面的樣子,指頭粗細,裡面有墨跡暈染的影子。故意這樣說的吧?想告訴她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