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造成影響,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沒用的。”
她儘可能的表述的平靜一些,但是靳西恆聽著卻覺得心口一下子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猛烈的疼痛一時間無以復加。
他握住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骨節都泛白的厲害。
福爾馬林,當時他只是擔心她的生死,對這些事沒有在意,他以為那只是普通的冰塊。
陸淮那個瘋子竟然想要用福爾馬林來浸泡桑榆,倘若他去的再晚一些,桑榆不是會做成他的標本。
“陸淮那個人,到最後都沒能得到我的心,所以他寧願要一個不會說話的標本也不願意看我活著跟他對抗。”林清說著,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我……”
“靳西恆,我恨的是你將我活下去的希望打破,縱然我對你什麼幫助都沒有,縱然是一個陌生人,你也不能對著我說那種絕情的話,靳西恆,你知道那種一直被自己所堅持的東西突然之間灰飛煙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轉過臉來看他,眉眼裡似乎有笑,不過很冷漠。
靳西恆緊緊地繃著一張臉,努力的掩飾自己的痛苦。
好不容易才終於回到靳園,桑榆抱著孩子一路走在前面,速度不算是很快,但是靳西恆走在後面覺得一雙腿彷彿是有千斤重。
不管自己多麼的用力都追不上桑榆的背影,他看著她纖瘦的背影,從清晰到模糊,她是恨的,只是那恨並不深。
正是這樣不深刻的恨令他覺得無比的難過,都說由愛生恨,她的愛淺淡了,這恨自然也就不深了。
這輩子他連在她心裡留下深刻的記憶都好像沒有可能。
如果有朝一日,她有了喜歡的男人,離開了他是不是也會很快的忘記他,是不是到了最後連那一塊小小的地方都沒有了。
想著,靳西恆覺得前所未有的失落和悲傷將自己籠罩,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真的,最壞的打算。
桑榆回到東院便抱著孩子睡下了,然後她在客廳裡大約等了十分鐘,靳西恆還沒有回來,她看了一眼門口,目光停留了片刻,然後起身上樓。
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頭關心他是不是已經到了門口。
靳西恆在東院外面待了一會,外面的雪飄的越來越大了,不管外面的天多冷,他也已經感覺不到了。
心裡有個地方比這寒冷的天氣要冷的多了,他瞧著臥室的燈開了之後又關掉,靳西恆轉身一步步的遠離東院。
他不明白,只是幾個月的時間,她怎麼能將對他的愛都丟的一乾二淨。
難道真的承應了一句話,哀莫大於心死。
渝城醉生夢死的地方不管是何時都熱鬧,靳西恆從外面進來,肩上還有些白花花快要融化的雪花。
他獨自走向平常自己用的包房,推開門,竟然意外的看到顧俞北也在。
他們倆似乎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了,這一見,顧俞北抬眼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喝酒。
靳西恆從外面進去,坐在他身邊,也默默地給自己開了一瓶酒,然後就是仰頭猛灌。
這架勢就是買醉的架勢,顧俞北不知道是喝了多久,眼神都有點花了。
“被趕出來了?”顧俞北藉著酒勁就開始胡言亂語。
靳西恆笑:“要是被趕出來那還好了,她對我現在連生氣都沒有,又怎麼會趕我出門?”
顧俞北拍了拍他的肩:“靳西恆,我該說你什麼好呢,可不能說我不向著你,你真的是自作自受,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靳西恆森冷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才慢慢地移開。
“顧俞北,你今晚是不是想跟我打一架?”
顧俞北輕笑:“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