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打,打不過你的,你就是個瘋子,打死了我,沒有人賠命的。”
顧俞北搖頭,他可沒有想要跟他打架的意思。
“我是瘋了,瘋了才做了那麼多糊塗事,顧俞北,我該怎麼辦?”
他靠著顧俞北的肩,失魂落魄,桑榆要真的離他而去他要怎麼辦?
“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嗎?”
靳西恆捶了捶自己的胸:“顧俞北,這裡疼。”
顧俞北看著他如此捶胸頓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如今這個局面是他自己造成的沒有錯。
如今再難受自己也得受著。
“西恆,你知不知道你對夏初晗是違法的圈禁的。”顧俞北想起來前幾天的那件事,那明顯的是桑榆故意的。
靳西恆明知道是不對,但還是做了。
“怎麼了?”
“有人報警了,靳西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低調,你這麼在渝城隻手遮天,當真以為沒有人想整你?”顧俞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靳西恆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繼續喝酒。
“俞北,想整我的人不會因為歐文低調就不整我,除非我死了。”說著他竟然低聲的笑了起來。
“靳西恆,我只是提醒你,這一次有人會因為夏初晗報警,那麼下一次很可能就會把目光放在你太太身上,你縱然是派著天兵天將守著她,可是防不勝防啊。”
靳西恆迷濛的眼底漸漸地因為顧俞北這句話變得清明,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手中緊緊地捏著酒瓶。
他當然是不會給任何人可以傷害到她的機會,以前是他愚昧,那麼現在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一定會護她周全。
靳西恆後來還是喝多了,趴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顧俞北拿著他的手機給桑榆打電話。
桑榆本來已經睡著了,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看著手機螢幕半天才猶豫的接聽。
“他喝醉了,在繽紛。”顧俞北說話的語氣不怎麼溫和,至少跟以前說話的溫和程度是不一樣的。
“我讓人來接他。”
“你來吧,至少看在他這麼願意悔過的份上,稍微對他好一點。”顧俞北捻著眉心,這個姑娘的性格不好琢磨,跟覃茜茜一樣,都不知道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
桑榆擰著眉頭,沒有說話,起身穿了衣服就出去了。
她不得已叫醒了司機,她覺得很抱歉,這麼晚了,還這麼冷,而且這個時候雪下的很大。
但是也不能把靳西恆丟在那個地方過一夜,旁人會怎麼說,說他的太太不賢良,說靳西恆無家可歸。
這種詆譭她的話,聽過一兩次就夠了。
她帶著外面的一身風雪進來,一股冷氣飄進來,她看到靳西恆趴在沙發上似乎是睡著了,不悅的擰眉。
那桌上的空酒瓶可不少,這個人,她不過是說了兩句,就來買醉。
她的臉色不好,跟司機一起拖著靳西恆就往外走。
“桑榆,如果你足夠仁慈,讓西恆放了夏初晗吧,至少讓她自生自滅。”顧俞北在她即將走出包房的時候叫住了她。
桑榆疏淡的眉眼裡,聚集了一層冰霜。
“她在不假思索的做那些事的時候,可沒有想過仁慈是什麼,顧先生,這世上世道輪迴,因果報應是相輔相成的,也是一種從古至今的定律,夏初晗她如今再慘,那也是活該。”
顧俞北愣了愣,逆來順受的人有一天變成這樣叫人看著也覺得不太習慣,他原本以為會更容易原諒呢。
看來是他低估了女人耿耿於懷的能耐。
桑榆離開之後包房的門就自動關上了,現在從她的身上好像再也看不到對靳西恆的那些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