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總是看著我,想要做什麼東西?”
朱文歌嚇了一跳,身子後仰,叫道:“哦,對不起,我在發呆。”
外國猛男嘿嘿一笑,走到朱文歌沙發旁,身子一轉,就要無恥地坐下去。朱文歌又是一驚,急忙往沙發裡邊坐,生怕被這個男人碰到。外國猛男一屁股坐在朱文歌原來坐的地方,露著滿口黃牙笑道:“小姐,你總是看著我,是不是想陪我,晚上,今天晚上?”
朱文歌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一邊斥道:“你胡說什麼,快走開,走開,不然我叫保安了。”
外國猛男哈哈一笑,伸出右臂就去攏她,嘴裡叫道:“叫保安我也不怕,你這種女人我見過了。說罷,要多少錢一天晚上?哈哈,上海的女人很便宜的。”
朱文歌眼看他粗大的胳膊伸過來,嚇得嘴巴張得老大卻發不出聲音來,只是驚恐地往裡縮身。
我一直靜靜看著,心說能講道理就講道理,不能講道理再用別的法子解決,眼看這猛男這麼無恥,心火再也忍耐不下,抄起面前的咖啡,抖手就是一甩。
113 洋鬼子
“啊……”洋鬼子高聲叫著,就像一頭髮狂的黑熊,猛地坐起身來,顫顫巍巍地伸手摸向臉頰與脖頸被咖啡燙到的面板,慢慢轉過頭,狠狠瞪視我,忽然罵出一連串的英語來,接著揚起右臂,一拳直擊我的面部。
雖然他語速很快,也逃不過我的耳朵。我清晰聽到諸如“婊子”“去死”之類咒罵的詞語,只是在心底冷笑,眼看他直拳打過來,力道似乎不弱,於是伸出右臂格擋,同時使了個卸力訣。
哪知這洋鬼子似乎練過拳擊,直拳的力道之大超出我的想像,我只覺右臂好似撞到了鐵棍上,鑽心的疼痛傳來,似乎小臂就此骨折。可他的拳勢沒有絲毫停滯,仍是直直衝我面部擊來,其速如電。我吃了一驚,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眼前一黑,鼻子驟然酸苦不堪,緊接著溼熱的液體從鼻腔裡流出,自然是流血了。
只聽啊一聲驚叫,是朱文歌發出來的。
這是我生平打架第一次處於下風,而且是當著下屬,突然而至的挫敗感讓我精神不潰反而瞬間集中,左手臂撐在沙發上,腰肢一扭,身子翻過去落在外面的空地上,離洋鬼子有一段距離,暫時處於安全地帶。
朱文歌從茶几裡繞出來,並沒跑到我身邊,而是跑到樓梯出口,呼叫著服務生與保安,同時撤出電話撥打110,都忙完之後才小步跑到我跟前,摸出手帕關切地遞給我,叫道:“李經理,你怎麼樣?咱們先下去吧。”
這時洋鬼子已經罵罵咧咧地衝我走過來,還揚著拳頭對我示威,看那囂張的意思,是還沒打夠,想狠狠收拾我一頓。
我拿過手帕在鼻子下面一抹,又扔給她,握緊右拳,揮動右臂,和左拳對了兩下,將小臂傳來的疼痛感盡力壓制住,然後對洋鬼子招招手,做出一個挑鬥的姿勢來。洋鬼子氣得嗷嗷大叫,大步衝過來,右肘後提,看來要給我一個右衝拳。
眼看他就要衝到我身前,我右足墊步而出,正擋在他的前腳腳尖處,伸出左臂擋住他狠狠砸過來的衝拳,左手化拳為爪,扣住他的胳膊,身子蹂身近前頂住他的肚子,身形一轉,上身前躬,左右手同時猛拽他的右臂。
我本意是要給他一個過肩摔,可將他抓牢的同時,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這傢伙壯得跟公牛一樣,起碼有三百斤,我竟然摔他不動。
洋鬼子得意地哈哈大笑,忽然左臂伸到我的喉嚨下面,意欲扣住我的咽喉重地。一旦我被他制住喉嚨,呼吸不暢,自然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可現在摔也摔不動他,逃也逃不開去,該如何是好?心氣焦躁之際,我靈機一動,左手反手扣向他的右手五指,右臂壓在他的手肘上,身子一縮讓在他的側面,雙手同時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