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澤用眼神示意餘許先等他躍上城樓上看看,他輕功了得。餘許用眼神提醒他要小心,他輕輕點頭,便躍上了城樓,城樓上也沒有人,真的半個人影都沒有,夜千澤更加的謹慎,覺得歐陽烈絕對是一個如同元缺一般的難纏對手。他小心地走動著,悄悄地望向城內,城裡倒是有燈火,看著像是早起的百姓們點著的燭火,而守城將士還是看不到。
夜千澤疑心大起,十幾萬的大軍,會藏到哪裡去?還是都化妝成百姓了?
歐陽烈此刻又會在什麼地方?
夜千澤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再躍到街邊上的建築物上,飛快地走動著,歐陽烈為帝君,他肯定住在全城裡最好的地方,不擾民的話,便是名州府衙了。
夜千澤也沒有猜錯,歐陽烈就是住在名州府衙裡。
名州府衙裡倒是戒備森嚴,畢竟歐陽烈暫住於此。再多守兵,對夜千澤這樣的高手來說,也沒有多大的防備作用,他輕易就摸進了名州府衙。
夜千澤沒有摸進歐陽烈的房間,他聽說歐陽烈也是位高手,他此刻潛入名州,就是想看看歐陽烈在搞什麼鬼,餘許在城外,是負責偵探名州的地形情況,哪怕天色還黑著,對兩人來說影響不大,特別是夜千澤。
他無意中摸進了歐陽烈臨時的書房裡,藉著深厚的內力,他倒是能把這間臨時的書房擺設看得一清二楚,在案臺後面,懸貼著一幅地圖,這是行軍之人必備的。夜千澤走到案臺前,正想翻找,赫然看到案臺上擺著一幅美人畫像,那畫像上的女子除了眼神不像之外,其他方面都畫得像極了寒初藍。
本能地,夜千澤就拿起了愛妻的畫像,忍不住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畫像中的寒初藍,眼底一片柔情,心裡卻充滿了疑惑,在歐陽烈的臨時書房裡,他竟然能看到他愛妻的畫像,怎麼會?
寒初藍肯定沒有見過歐陽烈,更不可能與歐陽烈扯上關係……驀然,夜千澤想起了在臨川城的時候,寒初藍搶走了一名青衣男子的馬,也就是如今的藍騎,那個青衣男人身上佩戴著一塊腰牌,是象徵東辰國皇室的,而且那名青衣男子與寒初藍也有三四分的相像,特別是眼睛都一樣的烏黑明亮,還有那個青衣男人在瞧著寒初藍的畫像時,也顯得特別的震驚。再聯想到寒初藍不是寒家的親生女兒,而是撿來的,更是在東辰國與大星王朝發生戰爭時撿到的,此刻看著這幅畫像,夜千澤心底有著驚疑,他家的小妻子該不會有著顯赫驚人的身份吧?
這幅畫像是歐陽烈根據歐陽易的描述,自己想像畫出來的女兒畫像,歐陽易說他的女兒像極了他,他便照著鏡子畫著自己的樣子,只不過是改成了女子畫像,沒想到還真讓他畫出了寒初藍的樣子,只不過他沒有真正見過寒初藍,也就畫不出寒初藍的眼神來。
如果寒初藍與東辰國皇室扯上關係,那她又怎麼會被送到楊縣去?
寒爺爺是在楊縣的路上撿到寒初藍的,帶著寒初藍的當時是一位將領。
而據他所知,東辰國現任帝君一直沒有娶後納妃,也沒有聽說過他與誰有過一段情,他應該不會有女兒才對。但如果沒有女兒,那他畫著寒初藍的畫像做什麼?該不會是做夢,夢到寒初藍,就畫出來想去尋找娶為妻吧?
夜千澤被自己瘋狂的猜測嚇到。
現在已經有很多的人和他搶寒初藍了,他可不想再添一個敵國帝君為情敵。
把畫像捲起來往懷裡一塞,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愛妻的畫像,他得帶走,不能留在敵國帝君這裡。
“把你拿走的東西留下來!”
沉冷的聲音忽然響起,接著外面火光沖天,一名瘦削卻高大的男子在一大群人的簇擁下大步而入。
看到那名瘦削的男人,夜千澤眼底又掠過了驚疑。
他敢說,這名瘦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