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東辰國的帝君歐陽烈,雖然歐陽烈是一身便服,但他那股王者氣概卻是常服掩飾不住的,再者有太多的人簇擁著他而入。
被發現了,夜千澤也不慌不忙的,只是轉身淡冷地對視著歐陽烈,淡冷地說道:“那東西,我一定要帶走!”他愛妻的畫像呢。
歐陽烈定定地注視著眼前這位年輕的男子,不過二十一二歲的光景,俊美得很過份,他歐陽家的男兒都是人中龍鳳,個個俊美如玉,可與眼前這名男子相比,卻相差甚遠。雖然這名男子美得如同妖孽,兩道飛揚著的劍眉卻又中和了他的邪美,讓他看上去不算陰柔,而且氣息尊貴,龍章鳳姿,如此的卓爾不凡,一見之下,歐陽烈就對這名男子生出了幾分的好感。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會潛入名州城內的人,必定是大星王朝的人。
也就是他的敵人,除了玉鈴蘭之外,他還能對自己的敵人生出好感,真的很特別,可他就是生出了這樣的好感。
再者眼前的年輕人膽敢一個人潛入名州城,還摸入名州府衙,膽識過人,也必有絕技在身。
大星王朝新一代的佼佼者,只有一個元缺是他知曉的,眼前這個男子不可能是元缺,那會是誰?
“把畫像留下,看在你如此有膽有識,只要你能走出這座府衙,朕保你一路暢通無阻地出城。”歐陽烈的話裡少了剛剛的嚴厲,但還是極其低沉。
夜千澤淡淡地笑著,“我想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畫像我一定要帶走!”
歐陽烈沉下臉來,瞪著他,冷哼著:“如果你能給朕一個合理的理由,又能帶著這畫像走出去的話,朕依舊可以保你活著離開名州城。”
夜千澤也冷哼著,“在下倒是想問問帝君你何來此畫?”
歐陽烈略略地挑眉,“你認識畫中的女子?”
夜千澤不答,等於預設了。
歐陽烈神色立即變了,一揮手,就對左右說道:“都給朕退下,統統退下,退到府外去,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
“皇上!”
眾人低叫著。
“退下!”
歐陽烈低沉地命令著。
眾人無奈,只得退下。
書房裡,便只有歐陽烈與夜千澤了。
歐陽烈走過來,點著了燭火,身為一國帝君,敵人就近在眼前,他都還能淡定地走過來點燃燭火,這份鎮定,這份膽量,也讓夜千澤生出幾分的欽佩來。
“要不要坐下?”
歐陽烈客氣地問著夜千澤。
夜千澤一旋身,就在一張椅子前落座。
“好!”
歐陽烈讚賞地說了一句。
“敢問尊姓大名?”
“夜千澤。”
夜千澤?
“你是大星王朝皇室中人?”歐陽烈頗有點吃驚,倒沒想到夜千澤會是皇室中人。
夜千澤淡冷地應了一句:“皇上不也是皇室中人。”這有什麼吃驚的,歐陽烈身為一國之君都能出現在戰場上呢,他不過是區區一名世子,怎麼就不能出現在戰場上?
歐陽烈笑了笑,“朕能問一句,畫中的女子,你是否真的認識?”
夜千澤冷冷地對視著歐陽烈,“帝君不覺得這句話該是在下問的嗎?”
歐陽烈盯著夜千澤的鳳眸,輕輕地說了一句:“這畫像是朕親自畫的,她是朕這一生中最對不起的,欠得最多的人。”
他的女兒,他連一面都還不曾見著,更不曾親自撫養過,已經十七個年頭了,他欠女兒太多,也是最對不起女兒。
夜千澤剔剔眉,歐陽烈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溫柔帶著歉意,夾著憐惜,既像一位慈父對女兒的思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