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天來,有什麼事要交代嗎?”
靳以寧瞥了他一眼,阿樂一時眼花,居然從他的表情裡讀出了“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這麼長的一句話。
“你們邊哥,最近很忙?”靳以寧喝了口咖啡,態度輕描淡寫,語氣漫不經心。
“呃。”阿樂嘴上一個磕巴,心裡大罵自己多嘴,小弟們更是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然而這幾人的反應,已經給了靳以寧答案。
他放下杯子,問,“他出事了?”
阿樂幾乎把頭皮撓得著火,邊哥的囑託他還記得,讓他們保護好靳以寧,不要多嘴。但靳以寧的態度,又讓他不知該如何拒絕。
“邊哥被警察帶走了!”
暴森的神經比電線杆還粗,阿樂這廂反覆糾結掙扎,他的話已經脫口而出,拽都拽不回來。
靳以寧聽完,扭頭看向阿樂,那意思很明白,點名要他展開細說。事情既已捅破,阿樂也沒什麼好繼續隱瞞,三言兩語,補足了事情的經過。
“前次您去醫院的時候,不是發生了槍擊嗎,這訊息不知怎麼的,就傳到條子那裡去了。上週我們去碼頭接完貨回來,邊哥就被警察帶走了。”
“上週?”靳以寧追問道,“具體是什麼時候?”
阿樂說了個時間點,靳以寧回憶了一番, 居然就是邊亭和他見過面後不久。
“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沒人和我說?”靳以寧的表情徹底緊繃了起來,語氣也不如先前從容淡定。
阿樂幾人一臉莫名其妙,和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和你說?
原來精神分裂的不止一個邊哥,眼前這位也有點問題。
這樣大不敬的話,阿樂可不敢當著靳以寧的面說,好在,靳以寧很快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有些問題,很快就放緩了語調,擺出隨口一問的模樣,“他現在怎麼樣?”
“不清楚,醫院現場早就被我們恢復了,按理說警方不應該知道,也不會有證據。”阿樂把自己知道的資訊如實告訴靳以寧,“蔣董也讓人去疏通了,還沒有訊息傳回來。”
暴森到底年輕,他人一旦展露出一點善意,他就容易交付出信任,“靳總,怎麼辦,邊哥會不會出事?”
靳以寧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他,說了一句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放心。”靳以寧給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在邊亭二十多年的人生經歷中,蹲局子的次數,比談戀愛的經驗還豐富。
最近一次進這個地方,就是在幾個月前,海關在高速上繳獲了一批水貨電腦,“請”他進去配合調查。邊亭做事“乾淨”,“身家清白”,自然不會被調查出什麼,進去待了沒兩天,就被全須全尾地放了出來。
這次與往常一樣,邊亭前腳剛進來,四海集團的律師後腳就到了,邊亭只要把“一問三不知”貫徹到底,剩下的都交給律師去處理。
不過這回,沒有之前幾次順利,儘管警察缺乏證據,並不能真的將他逮捕,但是一連幾天過去,都沒有要把他釋放的意思,雙方就這麼幹耗著。
這其實不難理解,警方好不容易才把他逮進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不把他關滿拘留的最長期限,不會輕易放虎歸山。
蔣晟在這件事上,行事也趨於保守,既然最後不會有什麼問題,也沒必要提前把他撈出來。一是他不想消耗人脈,畢竟今日的四海集團已經不比往日了,力氣要花在刀刃上。二是蔣晟不想再刺激警方,就讓邊亭在收押所實打實待上幾天,也算給他們一個交代,短暫出口氣。
所以眼下邊亭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耐心等待拘留期限結束。
邊亭正這麼想著,門外傳來“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