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聲響,厚重的鐵門開啟,一位年輕的女警官站在門外。
這位女警姓周,前次就是她的下屬負責把邊亭帶回來的,最近幾天,邊亭和她有過不少接觸。
“周警官,今天又想問我什麼?”
邊亭坐直了身體,懶洋洋地抻了抻筋骨,吊兒郎當地問,“醜話說在前頭,我只是一個保鏢,什麼都不知道,建議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邊亭。”周警官的表情很嚴肅,眼神兇得像兩把小鋼刀,如果可以,她一定會在邊亭的身上扎出幾個小洞,“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邊亭的懶腰伸到一半,驀地停了下來,他有些驚訝。
“在我們這兒待出感情了是吧。”周警官脾氣暴躁,見邊亭愣著不動,不耐煩地敲響了鐵門,“還不快走。”
儘管邊亭心有疑竇,但他沒有多問,起身往外走去。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邊亭剛踏出大鐵門,周警官的聲音就追了上來,聽上去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和你們四海集團的所有人都送進監獄!”
話不是好話,對方的態度也很惡劣,邊亭聽完,卻笑了起來。
“好啊。”邊亭轉過身,逗小孩一般,笑道,“我等著你。”
他口中說著挑釁的話,語氣竟然是意料之外的真誠,彷彿他真的在期待,警方可以把他和整個四海集團都一網打盡。
“等一下。”也許是邊亭的這個態度,觸動了周警官,周警官叫住了他,“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周警官往前邁了兩步,問,“秦冕在哪裡。”
邊亭的腳步驀地停住了,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讓他一時間有些恍惚,以至於沒有察覺到,周警官的聲音裡帶著極度壓抑的顫抖。
“他…”周警官閉了閉眼,緩緩吐出憋在胸腔裡的一口氣,才把這句話說完,“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邊亭的腦海裡閃過無名山頭上那塊黑色的大理石碑,秦冕是死了,在他面前,一槍射穿了自己的心臟。
但他什麼都沒有和周警官說。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邊亭的聲音一如既往地鎮定,他擺了擺手,逃似的,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走了,後會有期。”
◇ 代價
邊亭被無罪釋放的訊息,早就傳回了四海集團,他人還沒踏出大門,收押所外已經人生山海,盛況堪比當年蔣晟從裡面出來。
邊亭剛一露面,阿樂就帶著兄弟們朝他湧去,如歡迎英雄似的,簇擁著他上了車。這場面落在旁觀者的眼裡,著實是有些諷刺。
長長的車隊浩浩蕩蕩,招搖過市,眾星捧月一般,護送著邊亭回了公司,一下子就把一樓的大堂圍得水洩不通。
電梯間裡,邊亭和靳以寧正面遇上了,當時邊亭在等電梯,而靳以寧正好帶著幾個手下,從電梯裡出來。
一個多星期不見,靳以寧身邊的人又多了不少,彈頭和泰國仔他們都回來了,其餘的幾個也都是邊亭的老熟人。
泰國仔剛踏出電梯門,就看見了邊亭,他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