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這樣子去還真要成為朽木了,衛茗心裡默默嘆道。
隨便披了件外衣下了床開門,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漢叨擾了衛大將軍的好夢。
門外英俊的青年穿著一身不同於往日的紫色長衫襯,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被金冠高高挽起,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的笑,舉手投足間散發的是高貴與優雅的強勢。
&ldo;早!&rdo;蕭清逸年輕的聲音如同銅鐘與翠竹的合鳴,蕩漾在清晨獨有的清慡的空氣中。
亮眼的光線讓衛茗不禁眯了眯眼,望清眼前來人,有些驚訝,問道:&ldo;不知蕭將軍大清早有何貴幹?&rdo;
&ldo;衛將軍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昨夜口口聲聲的話只不過一夜就忘乾淨了?&rdo;
衛茗這才明瞭了蕭清逸的來意,又想到了可能還在水深火熱之中的部下,心一橫,把門給敞開了。
反正只是一天而已,蕭清逸又不會把自己給吃了,衛茗心裡默默地安慰自己。
蕭清逸見衛茗猶豫著妥協了,忙屁顛屁顛地跟了進去。
一進門,蕭清逸便扔給衛茗一件繡著精緻花紋月牙白色的衣服,頗為得瑟地命令道:&ldo;換上給我看看。&rdo;
衛茗望了望衣服,款式和風格與自己原來的大相庭徑,不禁有些彆扭。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衛茗只好認命地走到屏風後開始換衣服。
聞著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看著屏風後若隱若現的身影,蕭大將軍不住地開始發揮無限的遐想力……
&ldo;咳咳咳!&rdo;幾聲輕咳把蕭清逸拉回現實,滿意地看到了眼前煥然一新的人兒,果然人靠衣裝。
&ldo;怎麼了?不滿意?&rdo;蕭清逸問道。
&ldo;沒,只是有些不習慣罷了。&rdo;衛茗有些侷促地扯了扯身上的白衣,平日裡穿的不是沉重的甲冑便是練武時穿的粗布麻衣,如今換上了華貴一點的衣服,突然覺得有些怪異。
蕭清逸不以為意,安慰道:&ldo;多穿幾次就習慣了。&rdo;而後一把拉過衛茗,把他摁坐在梳妝檯前。
衛茗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知蕭清逸又要搞什麼名堂,疑惑道:&ldo;又要幹什麼?&rdo;
蕭清逸沒回答,只是一手拉下衛茗束髮的繩帶,隨後烏黑的長髮便一瀉而下。
衛茗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蕭清逸鉗制住,安撫道:&ldo;別動,一會就好了。&rdo;溫熱的口氣輕吐在耳邊,有著說不清的蠱惑。
與人從未有過的親密,衛茗明顯感覺到了心跳加快,談不上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有些緊張。
蕭清逸一手拿著木梳,一手輕撫著衛茗的髮絲,認真地為衛茗梳理著頭髮。
也許是徵戰沙場的緣故,也許是主人的漠不關心,衛茗的發質,說不上柔軟芬芳,只能算是烏黑順滑,但也足夠讓蕭清逸愛不釋手了。
簡單梳理一番後,蕭清逸從梳妝檯上拿出了一條白色的帶子,在衛茗的發尾部輕輕繫上,讓衛茗的三千髮絲慵懶的披在後背,一改往日為了方便戰鬥而高高束起的髮髻,少了幾分剛毅不屈,多了幾分儒秀儒雅。
蕭清逸與鏡中的衛茗對視,得意洋洋道:&ldo;怎麼樣?我的手藝還算不錯吧?&rdo;
&ldo;衛茗不知蕭將軍還有如此技能,恐怕擄掠了不少女子的芳心吧?&rdo;衛茗淡聲道,眼裡看不出喜怒。
蕭清逸輕笑回道:&ldo;你是第一個。&rdo;
&ldo;真的假的?&rdo;衛茗一臉不信,憑藉蕭清逸的長相與身份,慕名而來的人恐怕都要踏破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