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富豪實在太多了。根本不算什麼。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陶治有著深刻的體會,想當年十里荷塘的蘇家那是何等的風光,人稱蘇半城,可結果呢,硬是被廣陵城內以鄧家為首的一干富豪世家聯手排擠,弄得家破人亡,富可敵國的財富毀之一炬,叫陶治這等廣陵城內的小富豪徹底寒了心。
只要還有鄧家在,廣陵就不存在公平競爭,倘若硬要出頭,蘇家便是前車之鑑,在明白了這個道理後,陶治也就沒了所謂的雄心壯志,只想著安安分分守住自己這份基業,至於開拓家業,他不敢去想。
“蹬蹬蹬!”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位體型臃腫的中年男子從茶樓外匆匆奔了進來,胖乎乎的右手搭著櫃檯,氣喘如牛。
陶治認得此人,此人正是他生意上的夥伴,城內'張記'字號的掌櫃,張旺,當年蘇家得勢時,兩人曾商議著也想跟著蘇家經營一些絲綢買賣,畢竟當時蘇家相當大度,公平競爭,從不霸市,叫人輸地心服口服,不像鄧家那麼霸道,明面上競爭不過,就在背地裡收買地痞無賴去對手家滋事,甚至動用他們在官府的勢力傾軋,而蘇家最終還是敗給了以鄧家為首的十餘富豪世家,輸地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嚇地陶治與張旺二人連忙低價拋售了手中的絲綢,改行做別的生意,生怕被鄧家盯上。
“老弟氣喘吁吁的做什麼?來,吃碗茶壓一壓。”陶治倒了一碗茶遞給張旺。
張旺擺了擺手,平穩了一下呼吸,舔舔發乾的嘴唇興致勃勃地說道,“陶老哥,西口菜市要斬人了……”
陶治聞言皺了皺眉,疑惑說道,“鄧家就算再橫行霸道,也不至於買通官府濫殺無辜吧?——還有王法麼?”
“什麼呀!”張旺擺了擺手,低聲說道,“這回要斬的,正是那鄧家大少鄧元,咱廣陵府知府張琦張大人親自監斬!”
“嘶……”陶治聞言倒抽一口冷氣,驚愕說道,“那鄧元可是鄧家的大少,更是張大人的小舅子,以往鄧元沒少仗著他姐夫的勢力在城內橫行霸道,說句不該說的,張大人也不是不清楚,這會兒大義滅親了?——老弟,你哄我玩呢吧?”
“哪來閒工夫哄老哥玩?”張旺無語地地翻了翻白眼,壓低聲音說道,“還有咱廣陵府的縣尉韓忠,今日要一併處斬……還有還有,陳家的當家陳紀。鄭家的當家鄭禮,嚴家的當家嚴珞,好些人啊,幾十來個,眼下就跪在西口菜市,就等著午時三刻一至。便要人頭落地!”
陶治愕然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張旺,要知道那些可是廣陵一等一的富豪世家家主,平日裡甚至能與知府大人稱兄道弟,這會兒怎麼說殺就要殺了?
“老哥,你去不去?——方才我來時,城內好些人得知訊息已朝西市口趕去,晚了就沒咱站的位置了!”張旺一臉急切地問道。
“走!”陶治二話不說,也顧不得自己經營的茶樓了。與張旺二人急匆匆地跑向西市口看熱鬧,至於原先在他茶樓內吃茶聊天的茶客們,早在張旺說西市口要斬鄧元時就丟下幾許茶錢銀子跑地沒影了,很顯然是去湊熱鬧了。
不得不說,陶治起初還有些懷疑,畢竟單單鄧家就在廣陵勢力龐大,更何況還有另外幾家家主,在他看來。就算是廣陵府知府張琦當真一反常態要嚴辦那些人,恐怕也得考慮一下後果。除非張琦患了失心瘋。
可眼瞅著街道上人山人海,陶治逐漸有些相信了,而當他與張旺好不容易來到西市口,硬生生擠開人群來到前面,他這才徹底相信了,畢竟張旺所說的那些人。眼下正穿著一身素白死囚衣服,一臉頹態地跪在不知何時架好的斬人臺上,在他們身後,一拍赤著上身的壯漢正在大碗喝酒壯膽,無疑。這些壯漢便是即將要斬殺犯人的儈子手。
嘶……
眼角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