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大梁軍中威信不小啊!——如此看來。我先前確實是小看了那謝安!”
“奇怪了,那謝安怎麼會選擇與我軍正面交戰呢?昨夜他才敗了一陣啊!”馮浠詫異說道。
“呵呵,”劉晴深深注視著謝安的方向,忽而輕笑說道,“我明白了。見在用計上比不過我,是故便改以正御兵,堂堂正正與我軍交戰,想借大梁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等便利,擊潰我軍兵馬!——那謝安倒也並非迂腐之人,懂地以己之長、攻敵之短……真是可惜,我先前還希望這傢伙會意氣用事呢!——這場仗不好打了!”說到這裡,她面色亦變得凝重起來。
“公主,要出營應戰麼?”猛將徐樂一臉興致勃勃地說道,假意詢問、實則是請纓。
“眼下並非是我軍出戰與不出戰的問題,”搖了搖頭,劉晴微微嘆息道,“我軍沒有選擇!若我等不出戰,他便進攻!我軍中營的營門尚未修建完畢,若是被周軍攻過來,大營如同擺設!——出戰!”
“是!”
而與此同時,在謝安所乘坐的主帥戰車上,假扮成親兵的秦可兒正小聲地詢問著謝安。
“老爺……不,大帥,您說太平軍會出戰麼?”
“為何不會?”輕哼一聲,謝安低聲說道,“那劉晴自己燒燬了北營、東營、西營,本府不信她一宿就能改建好營寨!——眼下的太平軍營寨,不過是擺設罷了,她若避戰不出,本府就攻進去,將那五萬太平軍亦堵死在營地之內!”
“……”眼瞅著滿臉怒氣的謝安,秦可兒很識趣地沒有接話。
不知為何,雖說她乃天上姬劉晴私底下的盟友,但是此時此刻,見謝安提到劉晴時滿臉憤怒,她心中卻有幾分喜悅與慶幸。
“嗚嗚,嗚嗚,嗚嗚……”三聲號角響起,無數太平軍從營內湧了出來,在大梁軍為他們留出的空地擺好陣型。
而就在這時,謝安大手一揮,沉聲喝道,“進攻!”
“咚咚咚!”一陣鑼鼓齊鳴,就在太平軍正忙著擺陣型的時候,周軍先鋒已朝著他們殺了過去。
沒有所謂的陣前鬥將,也沒有所謂的兩軍主帥對話,謝安甚至不給太平軍擺列陣型的時間。
“那廝好卑鄙!——一句話不說就殺過來了?”太平軍大將嚴邵睜大眼睛,滿臉愕然地罵道。
“兵者,詭道也!你還指望那謝安會等我軍排列好陣型?——倘若他是這般迂腐的傢伙,我就不至於如此頭疼了!”瞥了一眼嚴邵,劉晴倒是替謝安說了句話。
周軍驟然發動攻擊,著實給太平軍造成了不小的困擾。但也僅僅如此而已,在損失了大概一千餘人後,太平軍便順利地擺好了陣型。
而就在這時,周軍本陣傳來了'叮叮叮'的聲音。
“……”聽力極佳的劉晴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周軍本陣,再看戰局時,卻發現周軍的陣型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有意思。用暗號來傳遞訊息,叫麾下軍隊變陣?
劉晴心中充滿了驚訝,畢竟在她看來,要做到這一點可是相當不易的,一來是主將必須具備卓越的眼力,二來也要求在沙場上的作戰將領們精神集中,時刻注意後方傳來的暗號。
“這是……車掛之陣?”
劉晴皺了皺眉,她發現,猶豫自己一瞬間的失神。不曾注意到周軍的偃月之陣變成了車掛之陣,直接導致近三千太平軍士卒被周軍軍隊所分割,陷入了四面是敵的尷尬局面。
“有意思,拼兵陣?”劉晴嘀咕一句,沉聲說道,“傳令下去,全軍改成鋒矢之陣,務必要救出那被困的三千將士!——只要前軍被衝散。車掛之陣不過是個笑話!”
“是!”身旁傳令兵當即撥馬而去,大概一炷香工夫後。太平軍的兵陣改成了鋒矢之陣,彷彿一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