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東西都熟透了。特別是低處那一件,司機一摸就沾了一手溼。女人讓司機把自己的手指舔一舔,嚐嚐甜不甜。司機再也把持不住,看外面天色已晚,一頭就把女人拱翻了。
小煤礦的煤不愁賣,對挖煤工的需求量就大些。既然夏觀礦務局的大多數煤礦都放了假,好多礦工都悄悄轉移到小煤礦來了,在小煤礦打工。小煤礦條件雖然差一些,安全也沒有保證,但打工的人月月都能領到現錢,這是有保證的。有了錢就可以買米,買面,起碼不會餓肚子了。這些大礦的礦工以前頂著國營的牌子,對小煤礦是看不起的,提起來甚至有些嗤之以鼻。誰知道呢,十年河東轉河西,他們竟到小煤礦討生活來了。鄭四有好主意,凡是從大礦來的男工他一律不要,要是女工倒可以考慮吸收幾個。訊息傳出去,果然來了幾個女工要求下井。女工把窯衣一紮,顯得腰身細細的,胸脯子鼓鼓的,臀部肥肥的,果然別有風味。如煤火裡放進一把鹽,惹得那些男工的眼神兒噼啪亂炸,精神頭兒增加不少。
前面說過,紅煤廠吸收工人的事宋長玉不再直接管,由各隊的包工頭自主招收。不過,有些的事他是一定要管的。這天他坐小車要出門辦事,車開出大門口,見楊新聲師傅肩扛一隻鐵鍁,在大門口一側站著。他把車停下,下來問:“楊師傅,有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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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師傅說:“沒事兒,你忙吧。”
“有事兒您就說話,我是您的徒弟,跟我您不用客氣。”
“真的沒啥事兒,我到地裡轉轉,回來就轉到這兒來了。我知道你事多,你快上車吧。”
“那我走了。”
楊師傅揚揚手,催宋長玉快上車,自己也轉身往家裡走。
宋長玉開上車往市裡走,想想,楊師傅好像還是有事兒找他,不然的話,楊師傅不會在紅煤廠礦的大門外邊站著。楊師傅也許為某件事兒猶豫著,就在門外站下來。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們可以替別人著想,為別人辦事,讓他們開口求人就難了。辦完事回來,晚上,宋長玉提著一大包子禮品登門去看望楊師傅。宋長玉醞釀了一些感情,進門就說:“楊師傅,您對我是有恩的人哪,我對您照顧不夠,請您多原諒!”這樣說著,他的感情使用一些,喉頭竟有些噎。
楊師傅無措地直搓手,說:“宋礦長,你這麼忙,還來看我,這怎麼好!”
宋長玉說:“楊師傅,別人可以叫我宋礦長,您不能這樣叫,您這樣叫,還不如打我兩巴掌呢!您還是叫我小宋吧。在我最困難的時候,要不是您收留我,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楊師傅說:“不是,收留你的不是我,是明支書。明支書看出你是個人才,就把你留下了。叫我看,還是你自己有志氣,有本事,不管把你放到哪兒,你都能幹出一番事業。”
宋長玉說:“也不一定,您看我在喬集礦就不行,讓人家給攆出來了。哎,楊師傅,我記得您給我說過一件事,想把您的兒子轉到礦務局中學上學,這件事怎麼樣了?後來轉了嗎?”
楊師傅說:“沒有,我兒子考到市裡一所高中去了,明年就畢業了。聽說礦務局中學現在不行了,好老師調走了不少,教學質量還不如市裡高中高呢!”
“您看,您就給我說過一件事,我還沒給您辦。”
“這麼多年,你還記著,這就不錯了,就算對得起我了。”
宋長玉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說:“我知道在市裡讀高中費用高,畢業班費用更高,這兩千塊錢您收下,留著給我弟弟交學費,我祝願他明年能順利考上大學。”
楊師傅一見宋長玉給他掏錢就急了,推著宋長玉的手說:“長玉,這個錢我不能收,無論如何不能收。你給我拿來那麼多東西,我都沒說什麼,再收你的錢,就有點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