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糟。
秋嵐聽東海神尼叫對方住手,滿以為姑娘必定會撤招,手上一慢,等發覺不對,已來不及了。這瞬間,他既不能用崩雲三式反擊自救,也伯對方的天禪指利害,恐會擊破他的護身璞玉歸真奇功。
期門是三十六大災之一,被擊中重則致命,輕則昏迷,太危險了。百忙中,他只好用上了寂滅術,意動神動,剎那間渾身軟綿綿地,穴道全部自閉,手腳一軟,便形如死人。
“拍”右脅捱了一掌,身軀應掌而倒。
同時,期門穴捱了沉重的一擊,指風認穴奇準。
“琬君兒,你……”東海神尼驚叫,一閃即至。
“噗”一聲悶響,秋嵐的背部撞在身後的樹幹上,在枝葉搖搖中,軟倒在樹根下。
黑影收招向側飄,急聲道:“師父,你老人家不是說留下他麼?”
“你錯了,為師的己叫你住手。”東海神尼跌腳叫,急忙走到秋嵐身旁。
“師父!”琬君怯生生地低叫,說:“琬兒收招不及,琬兒罪過大了……他……他怎麼……怎麼了?”
東海神尼頹然放手站起,顫聲說;“孩子,你……你打死他了。他是到飛雲觀救三兇之一的毒蠱金四孃的,為師怕他打草驚蛇壞了我們的偵查惡跡的大計,所以趕來阻止他前往……”
琬兒奔到秋嵐身旁,急急叫:“師父,怎麼會?琬兒只拍了他一掌,制了他的期門穴而已呀……”
她用手一摸秋嵐的口鼻,再按心室,突然以手掩面,顫聲叫:“天呀,上蒼怨我,他……果然死了,我……他的內力比我還精純,交手時極少還手,瑰兒以為他是了不起的高人名宿,怎會挨不起一掌一招?天呀!”
東海神尼挽她入懷,嘆口氣說:“孩子,我很難過。你是怎樣和他打起來的!”
“君兒該死,誤以為他是飛雲觀的人,想擒來詢問飛雲觀的內情,至有此失。師父,他……他是誰?”
“我也不知道。在距三岔路口不遠處,我和他無意中同救了九華惡道,制住了飛雲觀的三名高手,他找上了九華惡道,惡道招出金四娘已被玉虛子擒送飛雲觀,他便先走一步,為師全力狂追,也沒將他趕上,真是天意。”
姑娘抬起淚流滿頰的粉臉,說:“師父,原諒琬兒。這人既然是來救金四孃的人。想來也不是好人。”
“孩子,不可以入人於罪。不錯,金四娘殺人無算,兇殘惡毒人神共憤,但卻非黑道人物,我們卻不能武斷地說明她的朋友也全是壞的,是麼?”
“琬兒錯了。”
“唉!你該永遠記取這次的教訓。你的修為與造詣已與為師相差不遠,而家傳絕學更是無人能比,舉手投足皆可致人傷亡,怎麼能不謹慎從事?你剛才的一掌、可能是用上了家傳絕學,是麼?”
“不!師父,琬兒如不至生死關頭,決不敢妄用家傳絕學,免得洩露身份。”
“那就好,千萬小心些兒,不至生死關頭,不可濫用,萬一漏了風聲,為師擔不起這個風險的。”
“琬兒銘記在心,不敢或忘。”
“訊息如何?”
“那三頭靈鶴十分利害,琬兒不敢接近飛雲觀,有一次已接近至觀後十餘丈了,驚動了靈鶴,如不是琬兒機警躲進樹穴,幾乎被靈鶴搜出哩!師父,今夜還是不去為上。”
“靈鶴已被為師遣走了,為何不去?”
“真糟!獨角天魔和雷音尊者來了。”
“什麼?真的?”
“琬兒在路旁匿伏,親眼看到的。”
東海神尼長吁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有這兩個兇魔到來,萬事皆休,看來,只好終止此行了,過些天再來。”
琬君不住搓著雙掌,久久方說:“琬兒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