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就算賠錢的事我也趟下去。”
千鬱樹是造園這行的丹書鐵卷,只可惜吳興地小,留不住他這尾見首不見尾的蛟龍。
“既然是生意就不會讓你吃虧。”
“你怎麼說都好。”替偶像工作,無比榮耀。
“我要買地,只要你拿得到的我都要,其他的枝節就由你去負責。”
“範圍呢?”
“以紅木村為原點,越多越好。”
“這麼大手筆?”可以一次敗家敗個夠本啦。好刺激!
“土地買賣可以刺激地價。”他有心、有計劃。
“再來呢?”焦天恩眼睛發亮。
“我們有計劃的買地,造成優美的環境,給本地的人制造工作機會、培養造園的人才,我還要讓吳興的地皮水漲船高,不管南方還是北方的有錢人都到吳興置產,居家、別業都可以。你說這樣有沒有商機?”
“真有你的!我就知道你這傢伙不嗚則已,一鳴驚人。”好玩,好玩!
“建築的事交給你跟石頭負責。”一個頂尖的建築師,一個頂尖的石匠,加上他三個人,很夠了。
“為什麼想回來發展?”他可以想像這塊他們土生土長的地方,即將風起雲湧的將來。
“心血來潮罷了。”
這塊地可是他的傷心地,也是他離去的理由,現在說心血來潮,訛他啊?!這傢伙從來沒有把他當朋友吧,他總像是荒野中斯文的一匹狼,獨來獨往,啊,應該說是帶子狼。
“對了,薩兒呢?他通常不是都跟進跟出的,這次怎麼沒來?”
茶香退去,留下澄淨如琥珀般的汁液,千鬱樹拂去柳絮,一口喝盡。
或者友情跟茶一樣都需要時間醞釀煮沸,入味了,才能水到渠成。
“他不是小孩了,用不著一天到晚跟著我。”
“你不是會把小孩扔在家的人。”
用指節敲頭,他感覺得出來千鬱樹的改變,可是哪兒不一樣咧?一時要他說清楚又不能。
“我們談的是工作。”其他的就免了。
“工作、工作,你應該學我樂天知命、遊戲人間,你一定是孤家寡人久了,忘記什麼叫情趣,往後你要回來住下,我們常聚聚,你就會知道跟我在一起的好處。要不,娶個老婆吧,有人噓寒問暖的都強過你孤單單的一個。”
“焦天恩。”千鬱樹忍不住連名帶姓地叫他。
“好吧,不提就是。近午了,最近吳興樓來了一個手藝不錯的廚師,詳細的情形我們一邊用膳一邊談。”
“你以後會忙得連消遣我的時間都不會有,先做好心理準備吧!”千鬱樹起身。
咦,出錢的大爺不是把銀子撒出來就好了嗎?忙啥,他很久不知道“忙”字要怎麼寫了。
“你會知道的。”
哇咧。“喂,我們是朋友吧?”
“你說呢?”
“朋友不應該互相陷害的不是?”
“互相陷害也是友情的一種。”他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他們是朋友。
呵呵。“你這算幽默感嗎?”
“你說呢?”
又是這種死人表情!焦天恩真的想一拳給他捶下去。
“我說你八百年前來找我是為了娶薩兒他娘那一回,這次……不會又看中意哪家閨女,春心思動,要替薩兒那個苦命的孩子找個後孃吧?”他胡說八道習慣,要管住自己的嘴有時候跟拉住八匹馬一樣困難。
當然,他也只是嘴巴說過了算。
睨著千鬱樹冷靜自傲的表情有些崩壞,他狐疑了。
“我這嘴,說好的不靈,壞的靈,別真的讓我給說中了。”焦天恩幾乎要跳起來了。這天大地大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