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跟在沈羿風身後?
回到院子裡,沈羿銘的氣還沒順過來,偏偏周清芷見了他,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二爺”,便任由紅玉和丫頭們服侍,自己則藉口頭疼,帶著穀雨去屋子裡歪著了。
沈羿銘越發氣結。
自他說要讓羅茹進府不成,又納了紅玉之後,周清芷總是藉口身子不適,不肯讓他親近。
他曾用“善妒”之由敗壞林樂容的名聲,又鼓動老夫人讓沈羿風休了林樂容,殊不知真正小性兒嫉妒的人,在自己這邊。
要是平日,沈羿銘也就算了!沒有她,還有紅玉和元香。
可今日他在外面本就不順,方才又看著那兩兄弟生氣,心情就更不好。
“你們且出去!”沈羿銘沉著臉打發走了紅玉和丫頭們,自己悶坐了片刻,便起身進了內室。
穀雨正給周清芷輕輕搖著團扇,見沈羿銘臉色不對地大步進來,忙瞧了周清芷一眼。又對沈羿銘服了服,將扇子放在桌子上,悄悄地退了出去。
周清芷拿起團扇,自己輕輕地搖著,既不說話,也不看沈羿銘。
“你整日沉著臉給誰看?”沈羿銘氣哼哼地坐在旁邊椅子上,盯著周清芷。“我在外面有了不順的事,回來還要瞧你的臉子,這便是你的為妻之道嗎?”
周清芷只是抬眸瞧了沈羿銘一眼,並不開口。
“你……說話!”沈羿銘咬牙。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彆扭的讓人惱火。
“清芷無話可說。”周清芷安靜地道,將扇子放下。“想必二爺也餓了,我這就去吩咐人傳飯。”
說著,便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沈羿銘瞪著周清芷離開的背影,那背影原本嫋嫋婷婷的,也很是迷人,今日卻瞧著如此的不熟銨鹽,心裡也越發覺得堵得慌。
他“忽”地站起身來。幾步趕上週清芷,一把將她拽回來。
“聽著!”沈羿銘一個字一個字地咬牙說道。“我要休了你這個妒婦!”
周清芷垂眸,彷彿沒聽到他的話。
沈羿銘瞧著周清芷那安靜而沒有一絲驚訝和慌張的臉,越發覺得逆了己意。一甩手,便先周清芷到了外間,一疊聲地吩咐人去書房,將筆墨紙硯拿過來。
穀雨和畫眉見沈羿銘動了怒。卻不知緣故,忙吩咐小丫頭們去取,又無措地瞧著周清芷。見周清芷臉上並無異色。都稍稍安了心。
待小丫頭拿了紙筆,沈羿銘立刻接了過去,也不用人研磨,自己胡亂研了,便揮毫而落。
小丫頭們見情形不對,早就退了出去。
穀雨只是滿面迷茫地看了看沈羿銘,又瞧了瞧周清芷。見二人一個一臉激憤,奮筆疾書,另一個臉色雖慢慢地變白,卻依然清冷而安靜,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畫眉雖也不識字,到底想的多些,眼瞧著二爺不等墨跡全乾了,就將紙扔到二少夫人臉上,也顧不得別的,忙趁人不備,悄悄退了出去。
沈羿風和林樂容正在用飯。
雖說食不言寢不語,兩個人卻會不時說上一兩句,然後相視一笑。偶爾,林樂容的神情也微露出恍惚,儘管她心底想明白了,可看著一模一樣的沈羿風,還是會生出那麼一絲不同。
每當這時,沈羿風便會做出調皮的樣子來,惹的林樂容不禁一笑。這個人,真的不再是她記憶裡的那個了。
因二人都不急,又都喜歡現下的氛圍,這頓飯用是時候,就比平日長了些。
還沒用完,便聽藕心回說喜鵲又來了,說是老夫人有事請大爺和大少夫人過去。
林樂容和沈羿風都不知這麼晚了,老夫人有什麼事,但還是忙忙地漱了口,往老夫人那邊去。
路上,遇到了也同樣被叫去的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