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要處決的暴民都拉到關下,用來迎接使節的入城,這個歡迎儀式他肯定會想不到。」軒竹斐臉上有了笑容,殺戮的笑容。
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再殺下去恐怕北陸關周圍就找不到一個活口了,那我們佔領這片土地還有什麼意義?嶽翎炎將這句話深埋在心中,如同深埋那些被屠殺的北陸百姓一樣,深埋就代表著永遠都不再挖出來。
嶽翎炎領命離開,從城牆的階梯走下時,耳邊聽到下方有人在說笑,說笑聲中還夾雜著人的慘叫。
「餵你從什麼地方找來的東陸豬?」
「從那邊破房子裡搜出來的,看,還是活的,沒有被凍死,這些東陸豬的生命真頑強。」
「留給我吧,我這把刀還沒有染過血。」
「懦夫誰讓你沒有參戰?躲在戰船上的下場,就是當一個懦夫」
「滾只是沒有輪到我們如果輪到我們這一隊,絕對早十天就拿下了北陸」
「這是我的戰利品你不要想碰他」
嶽翎炎走下臺階,停住腳步,看著在城牆下,有兩名輕足旗本圍著一個滿臉蒼白的北陸人。北陸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皮襖,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雙眼看著眼前兩名輕足旗本,充滿了恐懼,彷彿眼前站的並不是兩個和他一樣的人,而是兩頭野獸,嗜血且毫無人性的野獸。
右邊的輕足旗本,用刀鞘尾端捅了一下北陸人,笑道:「我就是想碰碰,看看這些個東陸豬是不是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好玩。」
左邊的輕足旗本,一把將他推開,拔出刀來說:「看著,我示範給你看怎麼玩。」
說罷,他用軍刀輕輕在北陸人小腿上割開了一道口子,霎時間鮮血便順著傷口流淌了出來,還沒有蔓延開來,就已經在寒風中結成了冰塊。兩名輕足旗本見狀哈哈大笑,接著開始打賭到底要割多少刀才能讓眼前這個北陸人死去。
北陸人哀號著向旁邊的角落爬去,軍刀割出的傷口已經無法讓他感覺到疼痛,因為他早已經凍得麻木,如今他只想爬到牆角去,避一避四面襲來的寒風,希望這樣可以使自己活得更長久一些,哪怕是多出那麼短短的一刻。
人命,在這一刻,成為了勝利者的玩物,可以肆意踐踏,沒有人會阻止,彷彿蒼天也無奈地合上了自己的雙眼。
兩名輕足旗本看著北陸人爬走,哈哈大笑,叫罵著東陸豬,隨後跟到牆角處。其中一人脫了褲子,開始衝北陸人剛才被割出的傷口處放水,邊尿邊說:「來,東陸豬,我幫你清洗一下傷口,可千萬不要這麼快就死掉。」
另外一人則用刀繼續在那北陸人身上刺著,很輕,每刺下去一刀,就忍不住哈哈大笑,隨後又是一刀,但每一刀都刺得不深,因為他不想這個玩物這麼快就死去,這種看著別人的生命在自己刀下慢慢消逝的感覺,可以給他帶來滿足。
嶽翎炎走近那兩人,站在他們的身後,沉聲問:「你們是屬於哪一隊的?」
兩人身子一震,轉過身來,見是總旗本,右側的人立刻回答:「總旗本大人,我是小野隊的輕足旗本」
「你呢?」嶽翎炎問另外一人,眼睛的餘光卻落在那個北陸人身上,那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張大了嘴巴,流著口水。
「我是上井隊的。」另外一人回答道,有些慌亂。
「好,這個人我要帶走,我那裡還缺一名可以做飯的戰俘。」嶽翎炎伸手就要去抓那個北陸人,此時其中一名輕足旗本卻用一種怪異的口氣說:「總旗本大人,守護將軍大人有過命令,但凡是在戰場上抓到的俘虜,可以自己隨意處置,大人這樣做,是想搶奪我們下級軍士的戰利品嗎?」
此話一出,嶽翎炎的手停在了半空,終於收了回去。他沒有說話,心裡清楚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