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要埋怨那麼多呢?有那麼好的家人給她當後盾,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她都會努力克服的。
端寧摸摸她的頭,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卻暗暗下了決定。我是轉換場景的分割線
淑寧與端寧談起選秀的事,不小心忘了時間。等硯香在門外提醒時,她才發現與崔嬤嬤約好地時間已過了近半刻鐘,忙匆匆告別兄長。踩著花盆底急步走回槐院,途中幾次想要脫掉鞋子跑步。終究因為一路上都有人來往而作罷。
回到槐院,崔嬤嬤坐在院中,冷冷地望著她。淑寧忙走過去向她請罪。崔嬤嬤卻只是淡淡地道:“今兒姑娘是初犯,倒也罷了,只是往後別再忘了才好。今天遲了半刻。就多練兩刻鐘吧。”淑寧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卻只能作出受教的樣子,行禮應了聲是。
遲了7、8分鐘就要多練半小時,這懲罰夠厲害的。其實這位嬤嬤並沒有那麼好說話,雖然端寧哄得她鬆口,給了淑寧一小時地自由活動時間,可一但超過界限,她還是會半點情面都不講。淑寧暗暗提醒自己,再不能犯同樣的錯了。
到了晚上。她躺在床上,忍不住回想起今天哥哥說過地話,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裡亂成一團麻。
她時而想到,相對於自己兩輩子的年齡。桐英只能算是個小屁孩。自己怎麼可以嫁給他?!但轉念又想,自己是穿越者。若按兩輩子的年紀算,難道要嫁大叔麼?!她忽而想起桐英在房山別院的幾次惡作劇,還有那叫人恨得牙癢癢的笑;忽而又想起雨天裡地那一把傘、那一件斗篷,還有那幅精心畫就的廣州風情…
她想了半天,忍不住捶起自己的腦袋:大冬天的,發什麼春啊?不要再想了!若是縱容自己的心思發展下去,等選秀結果出來的時候,只會落個傷心而已,無論如何,不能再想了!
她不停地告誡自己,終於慢慢地冷靜下來,直到四更天,她才淺淺地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她頂著一對黑眼圈出現在崔嬤嬤跟前,後者輕輕皺了皺眉:“姑娘昨晚沒睡好麼?莫非是火氣太大了?回頭叫丫頭到我那裡拿點藥丸吧,順道抄個方子回去。現在倒罷了,選秀時萬不可再這樣。”
淑寧心中一動,忽然有了個想法。
又過了幾日,已是臘月中旬了,保定那邊送了信回來,張保一切順利,公事都上了手,再過些日子,佟氏將會先行回京。淑寧與端寧得知,都很高興。
這天下午淑寧正在練習走路,因昨夜裡下了雪,她便在廊下走。如今她踩著兩寸的花盆底,已經走得很自然了,崔嬤嬤正打算再給她加半寸,目標是在新年時能穿上那兩對三寸高的花盆底。
茶香忽然跑過來道:“姑娘,桐英小公爺來了,可四爺還沒回來呢,請姑娘過去陪著說說話吧。”
淑寧停下腳步,望向崔嬤嬤,見她眉頭輕皺,忙道:“這位小公爺,是哥哥的至交,平日裡也是常見地。他有好些天沒來了,既然哥哥不在,我該過去陪陪才是。正好時間差不多了,我順便過去瞧瞧新院子裡佈置得怎麼樣了。”
崔嬤嬤道:“年輕女孩兒怎麼好單獨見男客?我讓人跟著你去吧。”於是便吩咐身邊那婆子隨淑寧過去。淑寧無法,只好應了。
一進新院子門,她便看到一身灰白素服的桐英正站在新種的梅花邊上。好些日子沒見了,他似乎瘦了些,但精神卻很好。聽到腳步聲,他回頭一看,笑著喊了聲:“淑妹妹…”他發現了淑寧身後地婆子,愣了愣。
淑寧回想起前幾日的心思,微微有些不自然,面上掩過去了,笑著行禮道:“桐英哥真是稀客,聽說你最近貴人事忙,今兒怎麼有空光臨寒舍?”
桐英摸摸頭,笑道:“昨兒見過你哥哥,說是新院子建好了,叫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忙弄幾幅畫掛掛。他還沒回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