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店夥打著燈籠,送火鳳凰來了,一派戰戰兢兢的樣子,實在不像是一個店夥送一個串門的流娼。
南宮少秋卻裝著沒看見,搶著到門口,一把摟住了火鳳凰,觸鼻一股醉人的甜香,使他心中一蕩。
他連忙鎮懾心神,才知道這個妖婦為禍人間數十年,列名邪神,畢竟是盛名無虛。
但他的臉上卻仍是副急色兮兮的樣子道:“我的火娘子,你可真會磨人,磨到這個時候才來,差點沒把我的火都給等上來了!”
他的鼻子亂聞,手也開始到處亂摸,卻是一種試探。
因為有時他的手不經意地觸到一些要穴上,而火鳳凰卻若無其事,這使南宮少秋更為心驚。
一個練武的人對這些地方,必然是較為敏感,通常的反應是閃開,功力深的則運氣相御,那是一種體內的自然反應。
但像火鳳凰這樣全無反應,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她完全不解武功,不知道危險,一個是她的功力精深到返璞歸真的境界,全身已無穴道可乘。
以火鳳凰的絕世盛名,當然是屬於後者居多。
好在南宮少秋的修為也到了相當的境界,居然不動聲色,調笑如故,完全是一副不解武事的樣子。
火風凰實際上也是在試探他。
假如他的武功有些基礎,對她的態度此刻也應有所不同此他表現的只是一個標準的紈絝子,所以她也放心了。
南宮少秋在武功和閱歷上表現得平平,在調情的技巧上卻頗為純熟,兩隻手東掏西摸,著手處全是容易動情的處所。
這位風月場中的老手都有點心癢了,她推開了他的手,媚眼如絲地娓聲道:“殺千刀的,你別那麼急呀,你那個保鏢呢?”
“在那邊樂著呢,你放心,我吩咐過了,沒事不要他過來,不會來煞風景的。”
“你那一箱寶貝呢,放在他那兒放心嗎?”
“在我的櫃子裡呢,只有出門時才叫他提著!”
“少爺!聽說那一箱子裡全是價值連城的寶貨!——
“嗯!可以這麼說,花了我六千萬兩買的。”
“什麼,有這麼貴?”
“不貴,這算是便宜的,是我那個保鏢接頭的,他有些朋友在南方做海盜,跟一些倭寇都有勾結,向他們盤下了這批貨。
其中有幾件是從西方夷商船上劫來的珠寶,連皇宮大內,恐怕都未必有這麼好的東西。我估計一下,找到幾個大買主,分批銷出去,大概可以賺個對半或兩倍的利潤,這筆生意的好處可大著呢!”
“難怪你會這麼大方了,大把的銀子送人。”
“其實我花的只是小錢而已,但立刻就出了名,獲致了一個揮金如土的名聲,這樣子做起生意來,才會有大主顧上門,這是生意眼。”
“我說呢,你少爺像是發了瘋,大把的銀子像是往水裡扔,原來是有目的,可是你在此地揮霍,有大戶登門嗎?有錢的人都在京師。
“這我知道,但此地離京不遠,訊息很快就會傳過去,在此地耽上兩三天等我到了京師,訊息不脛而走,誰都知道我帶了一箱子珠寶要去做生意了。
“少爺!你倒真會算計,可是你帶了這一箱珠寶,不怕在路上出問題嗎?”
“不怕!我那個保鏢本事大得很,而且我們走的都是官道,沒什麼大夥的盜賊,而且我在官中有熟人,即使出了事情,他們也會盡力追查的。”
火鳳凰笑了一笑,顯然認為這話太幼稚。
南宮少秋又道:“再說,我們也不是就兩個人那個蘇叔叔是我家的老朋友,他也帶了幾個人,一路幫忙照顧著呢!”
那個姓蘇的很有名嗎?”
“沒有名,但他的武功很高,他說他不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