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也是一樣的。
下午英語測驗,唐譯提前交卷走了,晚自習沒有上。陳上按捺不住想找她說話,苦於沒有合適的機會。
第二天是週末,吃了藥,狠狠睡了一覺,唐譯的感冒已有好轉的跡象。寒流來襲,天氣晴朗,然而溫度很低。一夜北風,非常青樹的葉子差不多快掉光了,學校的石子小徑鋪上了厚厚一層落葉。玉明湖邊有幾株楓樹,熱情如火,不少人站在樹下拍照。
唐譯穿著寬大的格子外套,沿著學校附近的街道享受著冬日裡溫暖的陽光,時不時咳嗽一兩聲。她站在一家名叫“博學”的書店前翻看時尚雜誌,封面女明星一頭乾脆利落的短髮,讓她羨慕不已。她摸了摸自己因為兩天沒洗而糾結成一團的長髮,轉身跨進了斜對面的一家美髮店。
暮色漸濃,她抱著買的參考書匆匆往食堂跑,然而所有的視窗都關了。她只得去學校的超市買了一個麵包,一邊走一邊吃,老遠見陳上的車子肆無忌憚地停在玉明湖邊。她探頭探腦往裡看了一眼,車門虛掩,人卻不在,不由得撇了撇嘴,哼,被人偷了才好!快到宿舍時,意外地看見了陳上。
他穿著一件灰色牛角扣外套站在樹下,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對來往路人好奇的目光視而不見,不停地看手錶。
唐譯猶豫著該不該上前。她試著從他背後繞過去,然而咳嗽聲出賣了她。
陳上聽到聲音轉過頭來,見到她臉上的表情頓時由欣喜轉為吃驚——
唐譯被他驚恐的樣子嚇一跳,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連忙往回看,確定什麼都沒有後,疑惑地問:“你怎麼了?”
“應該是我問你怎麼了才對!”陳上指著她的頭髮,臉色鐵青地說。
“關你什麼事?”唐譯只覺得他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
陳上看著她的齊耳短髮,氣得直說:“醜死了,醜死了!”
“我覺得挺好看的。”唐譯習慣性的去撩頭髮,卻摸到一把空氣,訕訕的把手縮回來。
陳上把手裡的大袋子往地上一扔,捋起袖子陰森森問:“在哪兒剪的?”
“門口那家,怎麼了?”
“找他們算賬。”他氣沖沖的,轉身就走。
“喂喂喂——”唐譯怕他當真去砸人家的店,死死拉住他,“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頭髮呢?”
“什麼頭髮?”
“剪掉的頭髮呢?”陳上臉色十分難看。
唐譯小聲說:“剪掉了,當然是沒有嘍——喂,你去哪兒?”
他徑直來到“樂風美容美髮店”,冷聲問:“是不是這家?”
“你幹什麼,走啦,回去啦——”唐譯掙扎著往後退。
陳上拽著她一腳踢開玻璃門。老闆見他們來者不善,忙站起來,“兩位同學,請問,什麼事?”
陳上指著唐譯說:“是你忽悠她剪的頭髮?”老闆愕然,“怎麼可能,當然是她自己要剪。”
“她叫你殺人,你也殺?”
老闆見多了來鬧事的人,笑呵呵地說:“你是她男朋友吧?剪的不好麼?你看,小姑娘多精神啊。”
“本來就長得難看,現在更沒法見人了。”陳上嫌棄地看了眼罪魁禍首。
唐譯火了,瞪了他一眼,“你發什麼瘋?再醜也不勞您操心。”
“有礙觀瞻。”陳上冷冷地說,轉頭問:“老闆,她剪的頭髮呢?”
“這位姑娘說不要,我就收起來了。”老闆從塑膠袋裡拿出一截一尺來長的頭髮,頂上用一根細皮筋紮成一圈。“你們想要?我給你找個袋子裝起來。”
“你要頭髮幹什麼?”唐譯好奇地問。
陳上不理她,推門出來,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深深吸了口氣。入夜後